是说不会多喝酒的吗,怎么又满上了......
师攸宁再醒过来,是半夜。
龙凤册将她叫醒,然后又以极快的度飞走了。
成亲当晚,屋内的红烛要烧一整晚,现在才燃了一半。
借着烛光,师攸宁看见耶律渊站在她床前。
想起来了,这张床不是西苑那张,也有耶律渊的一半。
只是,他......怎么回来了?
下一刻,师攸宁便被蒙在了被子里。
是耶律渊提起被子,将她整个人都盖的严严实实,包括脑袋。
师攸宁:“......”
朦朦胧胧的,她听到耶律渊说:“本王去沐浴,快睡吧。”
这几百年中,师攸宁继承了许多宿主的技艺,甚至带兵打仗都不在话下。
然而唯有一点却始终没有变,那便是睡姿。
她睡姿并不难看,只是喜欢抱着东西睡。
或被角或枕头,逮住什么便是什么。
所以以耶律渊的角度看。
他进了房间,看到的便是小姑娘一只细嫩的胳膊环着被角,一只白生生的小腿还露在被外的景象。
至于为何露的这么多。
师攸宁还以为耶律渊不会来了,睡觉嘛,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上身只贴身一件抹胸,腿上倒是穿了裘裤,可布料丝滑,就难免......
现在去换衣服,来得及倒是来得及,只是不是欲盖弥彰么。
师攸宁拽了拽自己脖颈细细的抹胸带子,和现代的吊带也没差多少,没什么好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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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还暗戳戳的往抹胸里面瞅了瞅。
嗯......勉勉强强。
耶律渊沐浴用了两刻钟,师攸宁等啊等的的又等困了。
大男人洗澡,不是应该挺快的吗?
师攸宁并不知道,耶律渊在半冷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的事。
她困的迷迷瞪瞪间,意识到耶律渊掀开被子上了床。
洞房花烛夜,被子自然只有一床。
不过好在够大。
师攸宁揉眼睛。
耶律渊挡住了大半大的烛光,半陷入阴影的面容轮廓分明,英挺极了。
他上床来,带来一股湿润的水汽。
但师攸宁却觉得,耶律渊本人像一块极热的炭,热气扑面而来的那种。
四目相对片刻,
耶律渊一手撑床并未完全躺下,师攸宁笼着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
少顷,整个床榻的空间昏暗下来。
是耶律渊拉上了床幔。
师攸宁听到他说:“睡吧。”
那语调带着似有似无的叹息,还有一点点纵容。
不过,师攸宁没有听出来。
她有些困,然后还有点不满,说不清是因为起床气还是别的。
睡就睡,怕你么!
师攸宁心中嘀咕,脑袋却往前凑了凑,额头抵在耶律渊的手臂上,然后不动了。
黑暗中,感官的敏锐度像是放大了无数倍。
耶律渊听着身边少女的呼吸渐渐变的平稳,感受到她呼吸透过薄薄裘衣在皮肤上留下热意,心中既安宁又有些燥热。
自从五岁的时候在火场昏过去,耶律渊便再没有拥有过这样安宁的感觉。
至于燥热,他从来自持,从前哪里感受过这般血液都似乎要沸腾起来的滋味。
这一夜于师攸宁而言,前半段乱七八糟,后半段温暖适意。
对耶律渊而言,非常难捱但又有别样的宁静安稳。
如果某个小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