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若是自己当真与旁人有什么,整个送嫁的队伍都别想活。
【主人,要警告崔嬷嬷吗?】龙凤册问。
当初入住西苑时,崔嬷嬷一听师攸宁将宫里来的人都遣到外头做杂事,便求了师攸宁让她住在侧厢。
崔嬷嬷想的是,若是离的远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被架空了。
这正中师攸宁下怀。
崔嬷嬷在自己眼皮底下,外头那些宫里出身的人想做什么,她都能及时的注意到。
师攸宁摸了摸龙凤册的书页子:【不急,既然她想挟制你家主人我,那我便给她这个机会。】
给崔嬷嬷和飞雪创造机会的事,师攸宁不是说说的。
隔了两日,师攸宁带着春萍和夏草出门散心。
流霜想求师攸宁将自己也带着,在被飞雪扯了袖子之后便作罢了。
“见过郡主,您看着身体大好了,这是要出门?”门房的老吴头问。
他原是战场上的老兵,后来瘸了一条腿退了下来,便被安排在西苑看门。
西苑里从战场上退下来养老的兵,不止老吴头一个。
还有那瞎眼的,断了胳膊的,都分散在各处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既是养活自己,也是排遣寂寞。
“漠北天高云阔十分爽气,出去逛逛。”师攸宁笑道,又问:“吴叔的腿可好些了?”
她在以前的世界之中,既带过兵也上过战场,和老吴头说话不像是精致尊贵的郡主,只寻常晚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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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头黑红的脸膛热气上涌:“好多了好多了,郡主自去,往北边那条街走,那里最是热闹。”
“多谢吴叔指点。”师攸宁道谢道。
等前头的少女走出了很远,吴老头既激动又懊恼。
激动郡主那样年画上才会出现的人叫自己叔,又懊恼他慌乱之下忘了推脱,郡主可千万别见怪才是。
老吴头门房里还有昔日同袍在。
这几个在见到师攸宁带着丫鬟、侍从过来的时候,齐刷刷的噤声当自己不存在。
这样做,一方面是怕给老吴头惹麻烦,另一方面则是对上京来人的不喜。
漠北常年抵御突厥,钱粮的需求非常大。
然而上京的陛下却时常装聋作哑,粮草总是不及时。
若不是王爷调度得当又治理有方,突厥早攻进来了。
他们这些人虽退下来了,但当初在军中时确实结结实实挨过饿的。
长年累月下来,对许多漠北军人而言,上京的人是和酒囊饭袋以及奸诈狡猾划等号的。
如今见老吴头这般殷勤,心中不止气闷更觉得羞耻。
“老吴,兄弟还有事,改日再聚!”面颊烧伤一块的老兵腾的站起来。
“聚什么聚!有个当娇滴滴郡主狗腿子的兄弟,老子可丢不起这人!”角落里矮胖的老兵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
他右边的袖口比左边的长许多,盖住了整个手掌。
可若是将那袖子卷起来,便会发现这人右手只有半只手掌。
这手掌是战场上被突厥人一刀砍没的。
老吴头一腔欢喜浇了个透心凉,楞了楞道:“这和郡主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老子就是看不惯上京那等风一吹就倒的女子,怎么样?!”面颊烧伤的老兵仰头道。
“老吴,你给句痛快话,要奉承那劳什子郡主,还是怎地?”失去手掌的老兵道。
“没有郡主,你们今日便得去给我上坟了。”老吴头垂着脑袋。
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老吴头冒着雨去通院子里的泄水的暗渠。
他腿脚不方便,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