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圆融肩头,在指腹留下一片柔软滑腻。
他一瞬间划过诸多思绪,只将目光从人鱼少女的发丝又挪到腰肢,从腰肢又挪到鱼尾。
那腰肢纤楚似能一手掌握,那鱼尾轻摆活泼恍人......
“不要!”魏皇陛下冷声道:“你的事,孤王看心情办。”
他在自己思绪泄露之前中断了两人的怜惜,房内重新恢复寂静。
可是环境的寂静,似乎更显出了心绪的翻涌,魏珏原是坐在几案前的,信手抽出一本折子意图以公事恢复冷静。
然而,满篇文字半点都不能入眼,他最终将那折子扔在书案上,起身大步出了门。
师攸宁将缓缓下落的墨玉盘龙佩接入掌心,忿忿的戳了戳玉佩上精雕细琢的龙形图案,无奈的想,自从认识了魏珏,她似乎没见他心情好过。
当然,这人心情似乎也没有差过,永远都高深莫测的样子。
等他心情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哎......
舱门陡然打开,以修为力支撑,翘脚坐在高高桅杆上的柳西扬差点没一头栽下来。
“陛下,夜风寒凉,您有事便吩咐属下去办吧的。”跃下桅杆的柳统领道,心底却哀叹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陛下先是将自己撵出了舱房,虽说海风凉兮兮吹一吹倒很是享受,但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吹也受不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现在可好,陛下有事要办都似乎一副不吩咐自己的样子,难道他是要失宠了吗,柳西扬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海风拂面,似是驱散了一些血液中升腾起的热意。
魏珏信口问道:“人鱼族俘虏如何?”
柳西扬恭谨回道:“回陛下,人鱼族凶悍,之前伤了不少咱们的人,倒真有前去俘虏营地找麻烦的,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惩治了那些虐待俘虏的军士,如今已是无碍。”
柳西扬自觉回答的精细,但却没有听到自家陛下的下文,抬眼看过去,却吃惊的发现陛下似乎在......在走神?
他硬着头皮又道:“倒是人鱼族俘虏之间有些龌龊,是那早先被我方抓获的摄政王之子喻骏引起。”
“唔,说说。”魏珏在柳西扬的说话声中又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随口道。
喻骏的事说来倒有几分让人哭笑不得。
他原本是独自关押一处的,后来人族与人鱼族开战,俘虏便也多了起来,便让他和其他人鱼关在了一处。
这位摄政王的亲子养尊处优惯了,一举一动乃是属于天真一派的高人一等。
然而对喻骏来说早已习惯的天真的一举一动,落在战败被俘的人鱼军士眼中便残忍的厉害。
他们与人族开战是为了谁?
除却本身的不服输外,难道没有救回摄政王这个儿子的目的么?
再者说了,如今人鱼族谁不知道喻骏为了生存,连推前来救他的皇女殿下出去挡枪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世子,有什么可值得尊敬的?
于是,在喻骏说自己吃不饱,天真的命令其他人鱼族的俘虏将食物献给他率先挑选时,便不出意外的被揍了。
今夜无月,星辉海波交映,将站在船头的,身量高大的魏帝陛下俊挺侧脸笼上一层朦胧暗光。
他不以为意的道:“不要将人弄死了,其他的不用管。“
柳西扬应了是,又听自家陛下吩咐道:“传令回帝都,替孤王寻个人鱼族的族人......"
“陛下,难不成这木瑞珠与人鱼族四大家族的木家有关?”柳西扬问道,若这是个关键人物,那他传信回京可要说明其重要处,免得下头出了疏漏。
“不,此事以你的名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