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血的姜敛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许多事不能重来,宋玉竹觉得自己如今能做的,便是好好的将那梅花图画出来。
宋家一蹶不振是真的,二十年后,宋玉竹才随着自己官位升迁的丈夫重回京师,四品的京官虽然不大,但故土到底是回来了。
而在她留居青州的二十年中,因为永福县主曾经向她要的那一幅画,两人似乎有些交情的样子,这让宋玉竹再没有受到过周围官员眷属的冷落。
二十年后,永福县主已经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宋玉竹不曾主动提起过她,但当旁人谈论皇后样貌如何出众,甚至如何得帝王眷顾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些笑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冬日的路不好走,等到师攸宁再回京师,已经是十一月下旬。
马车压在薄雪上发出嘠吱的声响,一行人距离京师还有七八里路。
师攸宁抱着暖炉双目微阖,其实她并非闭目养神,只是路途漫漫太过无聊,便在脑海中与龙凤册逗趣。
一人一书插科打诨,马车停了停又继续往前,她也并没有在意。
这是常识,毕竟北地连绵大雪只是寻常,时不时便要清理路面。
直到厚重的车帘被掀起,有风雪灌进来,虽然只是一瞬,但一股熟悉的冷冽淡香骤然充斥于鼻端。
师攸宁猛的睁眼,车窗外白雪皑皑粼粼有光,马车内半弯着腰的男人,一张面容玉一样白,漆黑如墨的眼定定的看过来,熟悉又陌生的俊美。
几十日不见,她觉得眼前这人,似乎长的更好看了。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
亲王殿下一把嗓子切金碎玉的悦耳,喉头微耸,一如既往的矜傲冷冽,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可师攸宁哪里是外人,她感受到他目中的思念与宠溺,她看到他睫毛上的细雪化成水珠儿翘在上头,很想代替那水珠挂在他睫毛上晃荡两下。
她极轻易的便从他厚重披风下瞄到了那劲瘦的腰身,便忍不住想去抱。
他怎么能这么迷人,而将这样一个人拐进窝里的自己,又该是多么的幸运!
师攸宁脑袋里乱哄哄的像大杂烩,一双眼却亮的惊人。
她扑倒男人怀里,声线软糯又依恋:“齐允曙,我好想你啊!”
快穿:我的宿主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