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舍不得你,女儿不走!”书房中,师攸宁扯着佟行周的袖子哭的那叫一个凄惨与不舍。
是个有良心的,佟行周很是满意的拍拍女儿的脊背,好言相劝道:“你外祖母如今年岁大了,又想你想的紧,正是需要你去尽孝的时候。”
蒋家派了不少人来,蒋老太太是铁了心要将受苦的外送女接走的,对此佟行周喜的那叫一个红光满面。
师攸宁抽抽噎噎,这半个月已经将病态小脸养的有那么几丝活泛的面颊挂着让人心疼的泪珠儿,反驳道:“外祖母膝下有五六个小辈呢,倒是爹爹膝下就女儿一个,扬灵不去也没什么打紧的。”
佟行周被噎了一噎,耐着『性』子道:“你年纪也不小了,父亲无能,倒是你外祖父家在京城很有些关系,能为你寻门好亲事。”寻了亲事,自己可就不止蒋国公府这一门厉害的亲戚了,到时候不知又能添多少便利,便是那皇商的头衔都少不得肖想一二。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师攸宁心底道,一脸的担忧心焦,只一个劲儿支支吾吾:“女儿不去,女儿要陪着爹爹,女儿哪里都不去!”
佟行周年轻的时候能虏获国公府小姐的芳心,如今又能将佟家发展成数得上的商户,察言观『色』乃是看家的本领,闻言沉下眉眼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还是别问了,母亲……,吕家那里,女儿不想让爹爹难做!”师攸宁声如蚊呐的道。
吕家,又是吕家,手有必要伸的那么长吗?
佟行周重重一掌击在桌案上,看到女儿肩膀瑟缩,便又和煦了语气道:“你尽管说,有爹爹为你做主!”
虽然如今佟府看似与吕府化干戈为玉帛,但佟行周每次见到吕府的人,便会不由记起吕飞仁的那一句“佟府算什么东西!“,心情哪里好得了,若不是如今吕府不比佟府差什么,而江南这地界还需得两家守望相助,他早将五六年蛋都没有下一个的吕氏休了。
佟行周便看到纤弱的女儿垂着脖颈细声细气的将吕氏如何磋磨她,如何扣月银,如何将自己亲娘留下的嫁妆索要了大半去,末了又道:“女儿觉得母亲说的对,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女儿这样的身份嫁到小户人家最好不过了。”随即她小心翼翼的觑着佟行周的脸『色』又道:“只是女儿决不做小的。”
“好,很好!”想起昨日吕氏还说自己如何如何好好招待了京城里国公府女眷,而那个周嬷嬷是如何如何高傲与目下无尘,感觉被当做傻子愚弄的佟行周气了个仰倒,国公府的外孙女她也敢染指,还敢动嫁妆,这是要与国公府结仇啊!
“你且先回去,这些事爹爹会为你做主!”佟行周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而后耐着『性』子对怯怯的女儿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府里的事周嬷嬷那里你就不要提了。”
周嬷嬷正是国公府派来接佟扬灵去京城的人。
师攸宁乖乖的点头,而后佟行周便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他一向自诩儒雅有气度,这样气急败坏寻人晦气的模样此刻丝毫顾不得遮掩,可见气的不轻。
龙凤册最近被师攸宁驱使着偷鸡『摸』狗,啊不对,是侦查敌情的事情干多了,这会儿不用师攸宁吩咐便紧跟着飘了出去,以便师攸宁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当然师攸宁很怀疑这书原本就是个极爱看热闹的。
这会儿正是下响与昏黄的当儿,放低身段招呼了一日国公府来人,吕氏只觉头上的青筋蹦跶的厉害,特特让『乳』母翻出条抹额勒了,想着正好等夫君回来诉诉苦,最好能将那些眼高于顶的人早些送走,至于佟扬灵,她有的是法子让这个娇弱的继女有苦说不出,或者干脆选一户面甜心苦的人家嫁出去,有的是苦头让她受。
且说脸『色』阴沉的佟行周来到正院,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