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凡人不比星官仙体,还是让牛家姐弟和他们的朋友先回去休息吧。”
“我与他们不只是朋友,”提着砍刀的汪忠说道:“我是牛家的管家护院。”
星垣善意地向他点点头,“引着你家两位主人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为紫微教民派发干粮食水、上街赈济的事,还要辛苦你等。”
汪忠瞪着溜圆的眼睛,问道:“你真的,不惩罚我们?”
星垣浅笑地看着他,“何谓惩罚?”
汪忠嗫嚅道:“打回原形、就地处死之类的......”
“阿!”牛巧仙闻言,连忙喝住他,“切莫再在上仙面前胡言乱语!”
“不妨事。”星垣向他们摆了摆手,“不过,除了你说的那几种,我觉得惩罚还有很多其他的方式。与其以残酷的手段回收你们生存的权利,不如让你们用有限的生命去做更多增强能量正场的事......比如,以最纯粹的目的去帮助正在遭受困难的人们,不求赞扬、不图回报。”
汪忠歪着脑袋,“我想不明白,这能算惩罚?”
星垣道:“能够真正无欲无求地去做利他之事,虽是穷尽凡人短暂的一生,但仍是一段艰苦的历练。若亲身躬行,则其苦自明;可当你处在一生的尽头处,也许会觉得,过去的惩罚未必不会成为将来的一份奖赏。”
“阿、姐姐,我们先回去吧。”身着紫袍的牛实德正过身子,向星垣深鞠一躬,遂招呼着家姐和管家一并上楼回房。
“南斗星君,咱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河鼓二目送他们上了楼,方才凑上来问道。
星垣略一思忖,“咱们再去街上看看吧。”
“再去?”河鼓二问道:“这里的夜晚和白天会有什么不同?”
星垣叹了一声,“可能更多些荒凉吧......”
两位星官正说着向外走去,忽听得楼上一阵尖利的惊叫!
“啊——!”
“河鼓二,界线!”
星垣喊罢,飞身直冲楼上。
客栈中上下楼层本已熄灭的灯火又纷纷亮了起来,然而牛宿星君的界线屏障及时将那些被惊起的紫微教众阻拦在各自屋中。
“七巧仙子......”河鼓二担忧地望了望楼上。
循着声音的方向冲到三楼,“开阳,破!”,星垣猛地一脚踹开被牛宿界线封住的房门。
与此同时,在二楼偏房听到响动的太阳与心宿二也来至屋门口,但是房间门却关得死死。
“应该是牛宿星君担心客栈里其他的凡人,所以画下了界线屏障。”
心宿二看了看太阳。
太阳举头望了望屋顶,“他们应该就在咱们这间屋的上层吧?”
“需要破坏屋顶么?”心宿二拱手请示。
“稍待,”太阳顿了顿,“南斗已至,你我再观察一番。”
“上仙救命啊!”
冲进门的一刹那,牛实德直接扑向星垣;星垣将他扶住,竟发现鲜血已经浸染他的身。
“上仙显灵......快、救救阿......”牛实德面无血色,却仍惦记着自己的管家护院。
紫衣仙君抬头看去,但见牛巧仙披头散发,单手掐住汪忠的脖子——那壮汉的砍刀被无力地扔在一旁,他两眼上翻,几近断气!
“化生缚魂,镇!”
星垣忙将沾上凡人之血的手在衣衫上擦了擦,随即咬破指尖,凌空写出一道咒文。他右掌向前一推,咒文直打牛巧仙的额头!
狂暴的女子立时僵在原处。
“天权,复。”
随着南斗星君低声念动的咒语,牛实德的伤痛即刻痊愈。
星垣趁势一个箭步冲到牛巧仙身边,将那个昏厥的壮汉拖到角落。
汪忠的情况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