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尝了尝那味道,又苦、又涩、又咸
“星垣,星垣”黑金宽袍的星官,呢喃着梦中熟悉的那个名字,缓缓睁开双眼,左红右蓝。
“您醒了?”银袍星官赶忙上前,重新单膝下跪,两手将那柄星芒长剑奉上。
“你又擅自动朕的参斗剑了么,天津四?”
黑金宽袍的星官,他那声音,与其说慵懒倦怠,不如说是疲惫无力,是那种耗尽全身能量的疲惫无力。
“若不果断,它们还会继续吸收您的力量。”
银袍星官,北天的一等星,天津四,回答道。
“无妨,本就是朕亏欠它们的。”
“您还需继续守护,再不可如此任意随性地动用灵力了。”
黑金宽袍的星官笑笑,接过天津四递送过来的参斗剑。
“勾陈哥哥,你总算醒了!月亮月亮又跟天津哥哥学会了很多好听的故事,想要都讲给你听呢。”
粉蓝裙子的小姑娘,哽咽着关切又委屈的声音,径自扑进黑金宽袍星官的怀里。
“月亮,天津哥哥跟你说嘛了、又忘啦?”天津四敛起表情提醒道。
月亮闻言,忽地从那个温柔的怀抱中抬起头,她回头看看身后的天津四,心虚地咬着下唇。
“怎么了,月亮?”黑金宽袍的星官,仍旧将温暖的笑容挂在嘴角。
小姑娘却退后一步,有模有样地举手抬臂,深施一礼,“参见,北极星大人”
黑金宽袍的星官显然有些意外,一双异色鸳鸯瞳望向天津四。
天津四同样俯首施礼,“回宫吧,北极星大人。”
“唉”
黑金宽袍的勾陈一深叹一声,他抬手拒绝了天津四和月亮的搀扶,独自以掌撑膝,跌跌撞撞地从银河之畔的北垣起身。
“来吧,都随朕一同回宫吧”
天津四和月亮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地跟在后面,那个黑金宽袍的背影摇摇晃晃地行在前方,几许寂寥、几许孤高。
“大概这就是守护苍生该承受的代价吧”
人间,河洛城,时至黄昏。
北方的夜,有时会容不得,即将归去的天光对人间仅有的那点留恋;尤其是在太阳君主下凡私访的时候。
失去了日冕之轮的光芒,人间的夜变得格外寒凉。
星垣先生随着阳老板、何公子,带着这位红衣锦袍的辛二爷,一道返回会辰客栈。
客栈的大堂已经掌上灯烛。
堂内新搭起来一个木台,住店的凡人们都围聚在木台的周围。
太阳微微皱眉,递送传声之法,“参宿七,这是怎么回事?”
客栈老板捧着账本和算盘,忙不迭地跑过来。
“阳老板!”参宿七很快来在南天的君主大人和三位真正的星君面前,“咱们店里下榻的那位上仙今晚要举行祈雨祭祀。”
星垣闻言,也跟着皱起眉头,“祈雨祭祀?人间的雪雨气候,难道不是由青龙星君角宿一管理?”
“哈哈哈哈”一旁的辛二爷不禁大声笑起来。
他们几个在客栈门口嘀嘀咕咕,早引起了已经登上木台的那位“南斗大仙”的注意,尤其是那个无礼大笑的红袍子。
“咳咳,何人喧哗?”
所有凡人的目光均集中到星垣他们这边来。
太阳不悦地瞥了心宿二一眼,“就算他们再怎么离谱,你也不应该笑得如此张扬。”
“您教训的是。”
“这又不是天界,我可没办法像之前那般对你宽容。”
“您说的都对。”
正说话间,那个拿着砍刀的护法从木台上走下来,围观的凡人们都为他闪出一条道。
“你们四个,是紫微教的吗?”
砍刀点着太阳的鼻尖,那个满脸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