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平时为抢一两个恩客都得斗红了眼。”
“我的花魁之位,是靠着自己的歌舞艺能挣来的,勾心斗角虽可逞一时之能,却吃不了长久饭。”金玫瑰生冷地对自己曾经的侍女言道。
“哦,是这样。”玲儿微微笑道“所以有的人,就算曾经许身富商之门、明言不再接客,到最后克病了未婚夫,却还能在这紫云楼里当一棵摇钱树。本事啊真是本事!”
金玫瑰扬起手臂,恨恨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怎么,玫瑰姐姐又要欺负咱?”玲儿趾高气昂地仰着俗艳又苍白的脸,两只眼睛毫不示弱地回瞪着紫云楼的花魁。
金玫瑰举在半空中的手掌不住地发抖,最终还是不甘地垂了下来,“在云妈妈的内居,我不便与你争吵。只是,你曾借曹公子之事,在我背后搞的那些动作,别以为我都不知道。”
玲儿举起手中团扇,半遮面孔,“金玫瑰,在这紫云楼里,你不知道的事儿可多着呢。我劝你守好本分,莫做什么横生枝节的危险事。”
“哼。”金玫瑰连半个白眼也懒得瞥给她,只身便朝外走。
“玫瑰姐姐煮的花茶我会代为送上去的,但是,姐姐房中藏人的事儿,我可不能保证守口如瓶。”
“你怎知星”金玫瑰忙将慌乱的神色压下,只把面孔板得更沉,“幸好,云妈妈可不会听你这个黄毛小丫头嚼的碎舌根,不嫌费口舌,你就只管胡言乱语去吧!”
她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玲儿依旧是团扇掩面,她轻轻一笑,化作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男子轻摇手中的玉羽白芒扇,脸上的黑木面具十分诡异。
此时,云妈妈正捧着账本和算盘从楼上下来。
“东东家?”老鸨母如翻书般地换成一副满脸堆笑的表情,“您瞧我这耳不济眼不明的,竟不知您何时大驾来此,若有失迎,还请万不要挑理。”
凌殇摆摆手,“我此来并无要事,只是告知你,今晚紫云楼停业。”
云妈妈一愣,“呃,什么?停业?就这一晚上,还是”
凌殇用面具后的两只眼睛瞥瞥这个唯利是图的老女人,慢慢地对她说了三个字“看情况。”
他言毕,捏紧袖子,负过两手,抬步迈出了云妈妈客厅的那道门槛。
云妈妈怔怔地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这位东家,确实是个怪人。”
她客厅里挂着的那副画,似是应和她一般,顺着风飘了两下。
云妈妈扭过头一个激灵,“这会儿外头又没来风,画是咋飘起来的”
画中山水墨染,风景依旧。
只是囚身于画中的人,仍被玄铁透骨锁钳住双肩,苟延残喘。
“星垣,快用叠字决封住云妈妈的客厅”
黑红的魔血从勾陈一的心口流出,在他脚下的那口方鼎中再次积成一滩血泊,血泊中映出了幻轮镜上的那间客厅和屋里的人影
“你说,我平时怎么就没注意到,太阳君主巡视人间的车辇竟会走得如此之慢。”
在石门城首富的曹家大宅内,两位星官守着一个凡人,坐在雕花红木的卧榻上,优哉游哉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心宿二你忘了,咱们现在身处人间,人间与天界的时间轴是不同的。”
“常言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照理说,应该感觉到车辇走得更快些才对。”
“呐,我说,我饿了。”
“说起来,曹员外那一大家子人是不是还在你那个障眼水里封着呢,咱们就这样私占民宅是不是不太公道?”
“不是障眼水,是盈水障。它既为隔离天星与凡人的界限,自然也能清除凡人与我等相会的记忆;待一切了结后,曹家人只会发觉自己躺在院子里做了一场大梦。”
“妙啊,真是妙。”
“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