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呼出带酒气的呼噜。
韦枷知道这老头,应该是真醉了,从他的嘴里撬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今晚的事,也应该不用他做的,因为这老头醉得走楼梯都能摔跟头,又怎能装神弄鬼吓人?
这件事不了了之,其他人各打了一声招呼就都出了门,顺手把仇天厚弄到床上,并且关灯、关门。
龙山程说已经联系了装修公司的人,明天一早就有人过来装门。
众人的脚步越来越小,几近微不可察。
仇天厚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老头儿睁开了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哪里有一丝醉意?眸子比世上清醒着的绝大多数人还要清明,也就是说,方才他的意识一直清醒着,此人心机的可怕可见一斑。
在洪义的打辱和韦枷的泼水下,竟然能装得和一个疯醉汉无异,坚忍程度令人匪夷所思。
他没有开灯,直接站了起来,房内依然昏暗。可他的眼睛竟能夜间视物,那些小山似的垃圾堆,他一个都没有碰到,他扒下墙上的一幅海报,从中找出了一个草白色的医药箱,拿出相应的东西擦在脸上的伤处。
然后又从冰箱里拿了冰块放在冰袋里,对脸上的伤作冷敷处理。
他慢悠悠地倒回自己的床,这黑暗中的动作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就像一只轻盈的老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恼怒,平静得就像一汪死水。
他在思考着自己的行踪,其实他跟白孟山三人一样,从事的是黑心肝的买卖。
只不过的地位要超然于白孟山三人,所以白孟山只知道他的名号,而不知道他的相貌、真实姓名。
他的代号叫做鱼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