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处理,处理它们的成本太高。与弃置这些矿坑的做法比起来,回填泥土,或者是混沌土夯实都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十分不值得。
韦枷一边走着,一边用手遮挡强烈的紫外线,同时留意护拦外面的景象,防止自己走过了地方,错过了口罩男所说的第二个矿场。
他的心里颇有微词这么热的天,约在这个地方见面,就不能找个凉爽一点的地方?
但眼下只能继续走下去,尽快跟口罩男会面。
走着走着,韦枷平白有些担忧。
口罩男没有跟自己约定过具体见面的时间,那自己现在过去找他有意义吗?他会不会正好不在那个地方?
那自己不是白跑一趟了?
他的意志绝对谈不上坚定,虽然他想跟随父亲的步伐,找出当年的真相,最好能扳倒那人“眼睛”组织。
可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他还没有相匹配的心性与决心。
他就像一块热锅里的肥猪油,耐心一点点地被炙烤出来。
在大太阳底下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韦枷才看到第一个矿场。这个中途他没有错闪一丝一毫的景象,这足以说明第一个矿场的距离有多远。
汗水在下巴汇集、滴落,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往回走也不划算。
韦枷咬牙坚持着向前走,他的t恤成了名副其实的汗衫。
又走了二十分钟,他总算看到了第二个矿场,这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只另类的“落汤鸡”。
走过远路的人都知道,看见了山头,不代表着离山头近,这只是说明你接近了那个地方一些。
韦枷看到的是第二个矿场的轮廓,他心中欣喜走路的脚步加快。他以为自己非常接近那个地方,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赶到,可是毫无疑问他是错误的。
又走了十分钟,那个矿场的轮廓才又放大了些,这令他不禁有些气馁。
手机响了,杜鹃的电话。
韦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身体水分流失得太快,急需补充水分,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钱也地方花。想找间小卖部买瓶冰水解渴简直不现实,没人会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店,或许附近的加油站或者服务区能买到水。可是,路途一定非常遥远,可能还要走上一倍他现在的路。
他渐渐有种不安,疑心口罩男在耍自己。
如果到了地方,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恶劣的玩笑,他发誓下次见到那个口罩男,会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即使他是自己父亲的好朋友。
他接通了杜鹃的电话。
杜鹃黄鹂般的声音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抚去他心中的暑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人家的小肚子快饿扁了!”
“饿死人家你不用负责啊?”
韦枷知道中午的饭,他没有办法带回去。走到现在,他还是没有走到那个废弃矿场,口罩男好像还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所以他只能叫杜鹃自己去市区买饭吃。
“老婆,我刚刚遇到点事。”韦枷的眼珠子转了转,他使劲甩了甩脑袋,高温下的头脑运转速度有点慢“路上碰到了一个老同学,他找我叙旧。”
“叙旧?!”杜鹃的声音有些不善“你说好给我带饭的!”
“喂喂喂!”
韦枷假装信号不好,手机离自己越来越远,快速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我给你转两百,你想吃什么自己去跑,宝贝,我爱你。”
然后他立马挂了电话,杜鹃怨是会怨他,但等他回去气也差不多应该消了。
又走了二十分钟,韦枷才来到口罩男说的第二家矿场。
他累得不想说话,口里的水分似乎被汲干。
废弃的矿场还留着一个简陋的门关,保安室的东西早已经被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