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可如今经过一系列事件的洗礼,他坚定的唯物主义观变得不那么唯物主义。
这红光里的眼睛会是什么?它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吗?
韦枷不得不采取谨慎又小心的态度,拿眼睛死盯着那黑窟窿里那双的红眼睛。也许是感觉到了韦枷那露骨又赤裸的目光注视,那双红眼睛不退反进,竟然从黑窟窿里爬了出来。
灰朴朴的短毛,尖头,绿豆小眼,长长的胡须,滑稽的短小四足,还有长长的尾巴,这些特征无疑符合对四害中的老鼠的描述。
不知是多少次全身心经受这种虚惊一场的洗礼,最近这样的惊吓实在太多。他感到自己似乎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抗性,但令他感到不满的是,自己的胆子好像变小不少。
居然在正中午,被这些扁毛畜牲再一次吓到。
那只老鼠钻出洞口之后,耸动着鼻子,微微抬起前躯看着韦枷。一人一鼠就那么对视着,难言的压力弥漫在韦枷的心间。
不应该啊,不应该……
他再次定眼看着这只老鼠,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感到压力。
那只老鼠的眼神似乎满不在乎,又好奇地看着韦枷这个陌生的闯入者。胆小如鼠这个词放在它身上有些不合适,韦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在这老鼠的眼里,看到了戏谑、好奇、不屑,这么多种的感情,怎会出现在一只小小的老鼠身上?
他果断地脱下脚底的脱鞋,就和前几天夜里那样,手执着拖鞋,瞄准洞口的位置。拖鞋脱手而出,以他穿的拖鞋的坚硬程度,这种速度飞出去,砸到人身上的效果无异一地一块分量减半的砖头。他计算好了老鼠受惊的反应,慌乱之下它会饥不择路,下意识地想要调转返回,钻入黑洞泂的巢穴。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令韦枷大跌眼镜,那只老鼠没有乱跑,他预想的拖鞋打得老鼠吐血的美妙场面没有发生。那只老鼠只是懒洋洋地向前走了几步,黑色的拖鞋无力地弹跳几下,接着,它在钻进洞口之前耐人寻味地用它那赤红着的双目,看了韦枷一眼。
韦枷的心跳有些加快,他竟然在这老鼠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将会面临大麻烦。
呵呵,虽然这扁毛畜牲有点道行,邪门地不像普通动物,好像发生了某知不知名的变异。但是只要是属于老鼠的范畴,那作为万物灵长的人就有办法对付它们。
杀鼠药、捕鼠夹、捕鼠笼、粘鼠贴,在对抗四害的过程中,人类凭借聪明智慧,发明了不少切实有效地杀灭老鼠的工具。
韦枷不想在这些杀鼠工具上浪费钱,他有自己的办法。
他观察过这栋老楼,老楼没有吊天花板。老鼠那短小的爪子,还有坚硬的牙齿,对混凝土构成的楼体,基本不起什么作用。眼下这个老鼠洞应该是它们唯一的出口,他就地取材,楼上楼下地跑,找来了一些废弃的布条,还有大小不一的碎石块。
碎石块先塞入洞口,然后再用布条填充。韦枷觉得一层不保险,又如法炮制再堵了一层。
洞穴1里仿佛沸油锅里加入了水,刺耳尖锐的老鼠叫声,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吱吱吱吱地不停地吵。
韦枷心里有些发毛,他堵洞口的举动,好像惹毛了洞里的那些主儿。
无法想象里面空间生存了一个多么庞大的鼠群,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老鼠凄惨、愤怒的叫声,吵得他耳朵嗡嗡响个不停。不是亲身经历,他没有办法想像,小小一个老鼠洞,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老鼠。
那个房东说租客不讲卫生,其实是她自己不讲卫生吧?天台的小屋有这样数量庞大的鼠群,她竟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放任他们在这里生活如此之久?
这样数量巨大的鼠群,恐怕老鼠的十八代祖宗都在里面,他们像人类社会里,世代同堂的家庭,以老鼠的繁殖能力,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