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父亲会这么窝囊地用酒精麻痹自己,无法在那个女人背叛自己的阴影中走出。
父亲是那样的坚强、勇敢,年轻时他独自一人穿越了缈无人烟的戈壁滩大沙漠;他将代表国家的旗帜插在巍峨的雪山之巅,在两万多尺的人类极限之处,留下过自己的脚印。
这样一个坚强、勇敢的父亲,他不相信对方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亡。
背后一定会有更加深层的原因,或者是他无能为力的深沉事实,压得他只能用喝酒这样的方式,缓解满腔的抑郁与悲伤。
父亲曾经的朋友的偶遇,让他接触到了一个危险的词语——“眼睛”。
目前可知,这个组织无疑是个庞然大物,他们拥有着非世俗所能想象的巨大力量,他们能操纵鬼怪为自己做事,他们可能在图谋着一个惊世大阴谋。那些无故失踪的人,就是他们阴谋的其中一环。
身体的血液里某种因子,有如被火点燃。滚烫的血液,以心脏为泵,传遍全身,最后在头脑里留下炽人的温度。
韦枷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此刻他毫不迟疑自己与父亲一样流着同样的血脉。
就像三叔所说的,他和父亲的骨子里都有股倔强,不把事情弄清楚决不罢休。
常年的都市生活,还有家庭的巨变,没有杀死这股意志,它以一种更加隐晦的方式,顽强地存在于他的体内。
因为“眼睛”与父亲当年追查的事,在此刻血脉沸腾。
韦枷明白自己大学喜欢看灵异、惊悚故事的原因,这是父亲留给他的瑰宝。
“眼睛”是吧?
他将这个名字铭刻于脑海,他知道自己在这样一个庞大物面前,有多无能为力,可是只要一息尚存,他不会放弃扳倒它们的可能。
混沌成长的二十年如光影流动,此刻他才感到心脏在跳动。
从前的二十多年,自己都活到了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