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拽着他的手臂,小跑着向前。
她的脸色一点都不见异常,正如往昔在校园里见过的她。在两人确定情侣关系后,她的眼里经常闪现的都是自己的面容。
韦枷也满足于这一点,乐见其成地看着杜鹃的眼底,全是自己的影子。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不是说杜鹃的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他失去了兴致。而是他有些害怕,他觉得在某一个时刻,杜鹃会像梦中所见的那样。比如在他们欢好的时候,蓦然掀下脸上的皮。
幽幽地用那张无皮的脸,看着他问道“我美吗?”
韦枷抖了下肩膀,加快脚步顺着杜鹃牵着他的力度走。
楼内,韦枷和杜鹃起床的动静,吵醒了旁边的邻居。
龙山程没有休息好,眼底近黝黑的熊猫眼,完美地揭示了他满腔的怒火。
这对狗男女,天天在那吵吵吵,吵得老子头都快爆炸。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威士忌,拧开瓶盖之后,囫囵咽进冰凉的酒液。
酒精入肚带来的暖意后,便是烧灼的不适。
他苦大仇深的脸,也皱起了一个川字眉。
他无力地靠坐在白天依然盖得严实的客厅,与他为伴的是一幅幅足够异类的“鬼图”。
这些画还是老样子,全部用画布遮得严实,想要看见它们的真容,就必须用力拽下那层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