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个鬼地方。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老子还困呢。”
韦枷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
“等等。”
龙山程涨红了脖子“年轻人,你话什么意思?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韦枷又挖了挖耳朵,挑出的耳屎挑在龙山程旁边,没有丝毫顾忌。
“你!”
龙山程用手指着韦枷。
韦枷恶人先告状道“我什么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扰人清梦你好意思,老子花钱租的房子,我乐意做什么,那是老子的自由,不喜欢的话,找个凉快的地方滚一边去。”
龙山程哑口无言,像韦枷这种泼皮性格,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自恃艺术家的身价,不想当众跟韦枷像泼妇一样吵骂,所以他生生把嘴里那句国骂咽了回去。
而韦枷得意非凡,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个四眼田鸡还想跟老子玩,扯了身虎皮就当自己是根葱,什么玩意?!
“我要投诉你!”
龙山程最终恨恨地放了句狠话。
“去呗,去呗,你去投诉吧。”
老子还真不相信你能把我怎么着。
韦枷伸了个懒腰又回到屋子里,并且把房门关上。
他看了占据了整张床的杜鹃,又看了眼手机。
已经十点多,不早了,走出这片旧城到超市买东西,来来回回要花不少时间,他估计回来都下午一点了。
没忍心吵醒熟睡的杜鹃,他给杜鹃留了张纸条。
我去买东西,回来给你带饭,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扔了两颗口香糖进嘴里。
到水龙头前接水,草草地用冷水洗脸。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竟然冻得他有些打颤。
他把这归结于刚睡醒,体温没回上来。
所以他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把体温回了上来,洗了把手准备出门。
出门前,他着重检查了门窗,并且把房间门锁上。
他仍然担心杜鹃的铜体被人看见。
杜鹃是他的女人,而且只能是自己的女人。
这是他脑子里的想法,如果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这会让他感到格外不痛快。
他直接把房间钥匙揣兜里,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无论是屋子里的人,还是屋子外面的人都无法把门打开。
又想到昨天站在窗边的云虎,看着澄澈的透明玻璃窗。韦枷找了些旧报纸,往玻璃窗上撒水,然后把旧报纸贴在窗上。
屋内的能见度马上降了几分,昏暗一片。
韦枷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头。
这一来一回,大概花了十多分钟。
韦枷总算是出了门。
他还想着撞撞运气,在半路看看哪里招工,出应聘一下,看看能不能被录用。
好歹也是个高学历人才,那话怎么说来着?
金子总是会发亮的。
他这块璞玉总会有人欣赏,总有伯乐会发掘他这个人才。
韦枷乐观地想。
出了门再看自己和杜鹃住的这栋楼,韦枷发现四边的楼房都要比这栋房子高出个三四米。现在是上午快十一点,太阳约在东南方向,茫茫阴影打在老楼,形成一片灰霾。
夏天的太阳尤其猛烈,十一点钟已经是太阳高度角一天中接近最大的时间。
如果说现在的太阳光绝大部分照不进楼里,那么冬天的时候会更加难熬,衣服恐怕也晾不干。
一般来说,衣服晾干要靠日晒和风吹。可这老楼位置特殊,阳光和大风被这四周林立的老楼挡了大部分,门前一条路的风倒是明显,可是韦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