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嘉现在就坐腊了:鲁大是先于他出发的,他必须要用更快的速度才能追上目标。
然而鲁大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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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额赏银刺激到的鲁大,此刻恨不得肋生两翼,早早将消息通知给城外的大当家,然后自家俩兄弟一夜之间,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他知道赏银不是虚的,海主们有滔天的银子。
另外,恒广康每月卖出去的认旗就是他在负责保管,他很清楚恒广康后院的银窖里有多少银子。
.....在夜『色』中匆匆急行的鲁大,仗着自己道熟,一路上穿街过巷,闪躲巡丁,借着头顶白亮的月光,还有远方银河灿烂的星光,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从恒广康赶到了福州城南门。
当然了,情绪激动的鲁大,没发现身后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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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不远处黑漆漆的南门洞,鲁大缓步走了过去。城门肯定是没指望的,他没那个本事让门丁半夜给他打开福州南门:即便现在是承平时期,没有知府这一级的大佬亲临,城门都是打不开的。
鲁大的目的是城楼上的吊篮。
吊篮是个很有用的东西。战争时期,吊篮可以从城墙上放下说客/使者/谈判专家等等这些人物,用来和敌人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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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平时期,类似于福州这样的大城,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人要紧急出城。有急事的,求医抓『药』的,老爷翘了辫子家仆去寻找西湖画舫上的二公子回去哭丧的......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所以当鲁大又往前急走几步,来到城洞正下方,看到头顶那一盏昏暗的灯笼,以及听到那懒洋洋的一声:“来者何人?”时,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两个穿着旧号衣,持着长矛的城丁,这时正歪歪斜斜地靠在城墙上,张开朦胧的睡眼,打量着鲁大。
大明朝走到今天,已经承平250多年。除了嘉靖那会闹倭寇,一夜三惊了几年之外,这福州城的城丁,从来都是这幅懒散模样。值夜班的就这二位,大部队都窝在门洞的耳房里睡觉呢。
鲁大闻声后,当即在灯笼下站定,用一副急切的嗓音说道:“出城的。我家老爷犯病了,要请城南关厢的李一针去瞧病。”
“哦,瞧病的啊,路钱带了吗?”两个门丁听到是出城的,立刻撑着长矛就走了过来:按规矩,这种事他俩是能分到一点路钱的,所以俩人马上变得积极起来。
“带了带了。”鲁大这时急忙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铜钱,放在了已经伸到面前的一只苍老,黝黑,皮肤皴裂的手中。
门丁把那只手缩回去后,借着头顶昏暗的灯笼光,发现手里都是上好的嘉靖金背钱后,顿时眉花眼笑,态度和善了许多:“上去吧,今夜当值的是丁把总,莫要怠慢。”
“多谢多谢。”鲁大这时再不敢耽搁,扔下两个互相拉扯着要分钱的门丁,转身大步往右跑去。去过城门楼旅游的人都知道,要上城楼,就要从旁边的马道上去,左右都可以。
鲁大很快爬上了门楼。
除了多挂着两盏灯笼,值守的兵丁多了几个之外,门楼上同样是死气沉沉。鲁大知道,接下来就要见正主:城门守将。
承平时期的城门守将,官职都不高,像今天轮值的,就是把总丁虎。
当几个手下围着鲁大进到城门楼里时,穿着一身旧官袍,满脸胡须,矮壮敦实的丁把总,此刻正怀抱着一口雁翎刀,坐在上首的大交椅里闭目养神呢。当他听到人声,睁开眼后,见怪不怪地张口问道:“何事?”
鲁大:“禀丁爷,在下姓马,我家老爷......”
当丁把总听到鲁大说出他的姓之后,就知道这位身上是有油水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