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一丝不挂站在那里,一双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慢慢走进的怪叔叔。
蔡飞明『露』出了穿越以来少有的真诚微笑,还有一点点感慨,也许他想起了那个曾经答应给他生猴子的女人。蹲下身子,从兜里掏出一块产自西湖乔家老桂坊的桂花黄糖,大叔充满诱『惑』的声音响起:“小朋友.....嘿嘿......看看这是啥?”
小男孩抓起黄糖,看着怪大叔在比划“吃”的动作,闻一闻后把黄糖塞进嘴里,然后『露』出了笑容。两个人都在傻笑,怪大叔突然伸出手空抓了一把那只小鸡,装作一口吞掉的样子,小男孩捂着裆跑掉了......
在任何一个美帝中产社区,蔡飞明刚才的动作已经足以让条子出动,会有至少三项罪名在等着他,如果律师给力的话,还能砸一条重罪在他头上。工作会丢掉,声名狼藉,法官会禁止他今后出现在小朋友xx米的范围内。
然而在17世纪的土着村落,现在只有冯峻笑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发现你很喜欢小朋友啊。”
“大人没一个好东西,喜欢不起来啊。”蔡飞明点点头:“小朋友才是未来......”
“是啊,养儿防老嘛。”冯峻点点头,感慨着说道:“咱们谁都靠不住,只能靠小朋友了。”
......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穿越众带来的铁器,盐巴,玻璃珠,棉麻布都很受欢迎。一些日本人制作的精美漆器和江南本地产的瓷器也很快被村民用鹿皮,鹿角,小米和风干肉换走。政治含义占优的贸易活动,土着一方自然会觉得今天的交易特别划算,所以没用太长时间,明人员工们就开始打包行李,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蔡飞明他们在贡达的陪同下正在村里转悠。村子并不大,300人左右的小村,今天感觉人格外多,那是因为周边几个村都有长老或者村长到来。整个新港社的人口其实也就1000多人:原始状态下土地承载力差,一个土着村子需要鹿场,渔场,以及很大一块用来轮耕的土地才能维持。
这里的土着没有牛,家畜是狗,猪和鸡。鸡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给战士们提供翎羽。由于是原始公社状态,所以村子里几乎家家屋檐都挂有风干的鹿肉和猪肉,竹席上晾晒着一些薏米,胡麻和小米,还能看到芋头和红薯,后者肯定是往来交易的渔民或者商人带来的种子。
最拉风的就是一些屋子门口挂着的头骨串,这种代表着武勇的装饰品普遍存在于十七世纪全世界范围内的各个土着民族之中。本地土着也不例外,隔一段时间战士们外出去猎头或者约战,已经是绵延无数年的习俗。
移风易俗任重道远啊......冯峻他们看着那些门廊上的白骨饰品,愈发感到时间紧迫起来。
“土宣团”里最忙碌的自然是白树超和董强两位医生。董强是远征队从杭州出发之后,才和另一位医生一同穿越到杭州的,这次随曹川的船一起过来,支援大部队。
土着们对“医生”这个概念,还是从日本人和红『毛』人那里得来的。正规程序是有病找巫女——做个仪式吃点山土块根就完事,然后回家继续等死。新港社土着由于接触日本人和红『毛』比较早,所以有这个概念,哪怕是本子和红『毛』所谓的医生实在是医术可疑,但总比巫女靠谱一点。
所以听到西山形健介绍说这二位是外来者中的医生后,土着很快就围了上来。拔牙,喂驱虫片,给各种外伤消毒缝合,妙树大师和董强两个人忙得是不亦乐乎。
眼下他们二位也只有这三板斧。再深刻一点的疾病他们既无法诊断,也不会拿仅有的一点样品用在土着身上,譬如抗生素。
白树超念念不忘的牙医器具还是没有弄到手,如果有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