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摇头失笑:“是学生孟浪了。”
接下来,不明所以的符有地,带着卢老爷,去了上海港区内一处高档宾馆。卢老爷被临时安置的房间在顶层,面积虽然不大,但陈设精美,还有自来水和马桶,算是又薅了曹大帅的羊毛。
跟在符有地屁股后边,学习了一番高科技家具使用后,卢老爷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思虑良久后,缓缓说道:“符老弟,我这里写一张拜帖,烦劳送去大帅那里。”
“啊!卢老爷您终于想通啦!?”
符有地喜不自胜。他知道卢象升是大帅想见的客人,不过他也知道卢象升有文人臭架子,对大帅有抵触情绪。没想到刚下船不久,这厮突然就想通了。
卢象升淡淡道:“在主人家吃住,总要循礼数道一声谢的。”
卢老爷的等级毫无疑问是很高的。第二日午后,插了不知道多少在“行在”外面候见的各路士绅豪杰大佬的队,符管教引着卢老爷,进入了“行在”。
所谓行在,其实就是上海港核心区域的一处宾馆,名为四季宾馆。当代活曹操曹川日前从广州坐战列舰到埠后,就下榻在了这里。
没办法,野战主力送去了北方,首相夏先泽要留在老巢主持大局,所以只能曹皇帝本人来江南坐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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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活曹操驾到,这几天江南,包括南京等地赶来的请见人士络绎不绝。各路大佬带着从人行属,几乎塞满了上海港周边的商住客房,行在门前车马连绵,颇为壮观。
曹总自然是来者不拒:他就是来安抚人心的,见人就要多多益善。
出示了证件和身份文件,符有地带着卢老爷,穿过一扇矗立在路当中,闪着金属光泽的“银门”.这扇门最近已经被访客们赋予了各种神秘功能。
之后,身材高大的特工用一个银刷子在两人身前身后隔空刷了一通.看架势像是驱邪。
一通折腾完后,符管教这才带着卢老爷,跟在一个负责接待的年轻人身后,进了宽广的现代化大厅。
进门后,符有地不能再向前,被示意站在门侧。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积极奔走替卢老爷联系“面圣”,就为了这一刻:现在的符有地,可以望见“天颜”。
抬头望去,宽广的大厅内,首先是一圈半人高的大冰块。冒着寒气的冰块,令厅中凉气袭人,极为舒服。
冰块围起来的,是摆成了圆环的沙发。上面坐着的,无不是身穿绫罗的士林显贵。
上方主位沙发,留着三七分头,短髯,手中捏着扇柄的,正是符有地心心念念,想亲眼见到的曹大帅。
由于要接见客人的缘故,所以曹大帅这几天特意做了形象。此刻的他,穿一件大约是“司马昭牌”,档次仅次于明黄色的杏黄色湖丝袍子,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下一刻,望着前方这位相貌年轻,身材高大的当代曹孟德,卢象升卢老爷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
大帅身旁一个年轻侍从弯下腰,轻声说了一句。
闻言,曹川长笑一声,起身:“原来是建斗来了,好好好,快坐,快坐,咱们今天有的聊。”
“学生这里谢过大帅接济之恩。”
同一时刻,四周响起了一片压低的惊呼声:“宜兴卢建斗?不是说陷于李逆阵中了吗?”
听不清楚那些细言碎语。在门口的符有地,兴奋地睁大眼,眼看着曹皇上伸出手,硬是拉过躬腰行李的卢老爷右手,上下摇了半天。
见到卢老爷生疏的握手动作以及面上尴尬的笑容,早已习惯和人握手的符有地,裂开嘴,发出了一连串傻笑。
下一刻,符管教被请了出去,安排到偏厅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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