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特派员,哈队长真真是一肚子暗气。
现在的局面,要不就专门为此事发电报询问后方,要不就按照火贵所说的去做。
为这点破事发电报肯定不行,会影响自己的过关评价。但是照火贵的意思办,被突施冷箭的哈队长心理上又很过不去。
当然,哈队长也可以完全不搭理火贵这一茬。但这是下策,属于玩权限。
还是那句话:不是一个系统,很多事就不能草率。情报局的番子...特工都是狗,脸上长着狗毛,不好打交道。
搓着牙花子权衡了半天,当年快意草原的哈队长,最终还是给体制低了头:“人可以带回去,但回去后我要上报此事,并要求结果通报。”
“好说。”
见对方服软。火贵也从公事公办的老吏状态中切换了出来:“这人是个功劳,定少不了哈队长那一份。”
“哼。”哈队长对情报局的功劳半点也不想沾:“莫要哄老子。到时候拿不出东西,别怪我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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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休息了一天的马队,又开始了跋涉。
队伍再一次精简。不但人数变少,最为累赘的马车也只剩了一辆。
车里的乘客只有两位。吴掌柜被留在了庄子。吴少爷稀里湖涂中,被打着照顾伤员的旗号,一并塞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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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轻车简从,速度飞快。再说廊坊一带距离天津本来也不远,一百五十里路,快马一天半就到了。
在车上的吴少爷,虽说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但如今的局面我为刀俎,被封闭了所有信息的他无所适从。
想要找人商量,但眼前唯一的活人就是受了腿伤的和尚......此人发了烧,时昏时醒,吴少爷无计可施。
事情在第二日有了变化。
这之前,因为马车厢是封闭的,看不到外间的吴少爷,只能大概感觉到在向东走。
而到了次日正午,吴少爷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熟悉的感觉:车依旧在高速行驶,但是不颠了。
仔细听了听变得清脆的马蹄声,再听听轻快的车轮声,吴法正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津京高速吗?!
惊讶不已的吴法正,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这伙马匪要去天津城里喝花酒兼交易“肉票”?
“好大的胆子!”吴少爷兴奋了起来。
天津是人口稠密的大城,真要进了天津城,那他就有机会联络到己方势力脱困...指不定还能联系官府反杀一拨,让这伙马匪有来无回。
思索间,只听得人声车马声越来越稠密。吴法正和之前来时的记忆比对了一下,大概估计到,离天津城很近了。
然而他的高兴也就截至到这一刻了。马车陡然间转向,明显改了方向,绕过了天津城。
在大明朝,天津原本就是一座普通的临海城市,被城墙包裹的面积并不大。当吴少爷意识到马车可能不进城的时候,事实上马队已经沿着新修建的环城路,绕到了城东的警备区哨卡前。
这个时候,吴少爷的马车停了下来。貌似等了没多久,马车再次启动——吴少爷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已经和马队分开了。身边换上的车夫和骑手,是一群穿着黑色便装的人。
没过多久,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
随着“哗啦”一声,遮挡住车尾的厚篷布被人揭开,少爷的眼睛被突然进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
与此同时,火贵熟悉的声音响起:“少爷,到站了。”
“此乃何处?”
下车后,摇摇晃晃的吴法正,先是看到了四周的高墙铁丝网,顿时对眼前的这处“深宅大院”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