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终于发动了。
将离抱着刘凡平,在洞外落下地来,大雨拍打着她的后背,眼里有两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她颤巍巍的伸手搭了搭刘凡平的手腕,只感觉到刘凡平的五脏六腑以及全身经脉尽碎。将离心里一片凉意,正欲把刘凡平抱起,向着翁草村而去,一只宽厚的大手突然拉住了她。
“没用的……我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要白费力气了。”
将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此时她只觉得心脏紧紧的揪紧,心理防线瞬间的破碎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她紧紧的抱着刘凡平,娇小的身子在狂风暴雨中不住的颤抖。
刘凡平勉力的伸出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将离的侧脸之上,挤出一丝笑容,“疼吗?”
将离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悲伤,绝望仿佛九幽的恶魔,将她一口一口的吞噬。
刘凡平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眼中的光彩明亮了几分,身体似乎也稍微好转了起来,轻轻的擦拭着将离的泪水。将离哽咽着道“我带你回翁草村,一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南异国,我义父有很多奇妙的术法,一定能……一定能救你的性命”
刘凡平低低的道“不用了,现在我……我不想浪费时间,只想……和你说一会话。”
“将离,我……不是故意把他们带来的,他们说……是你的朋友,说能帮助到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些……”
将离伏在刘凡平怀里,泪水混合着血水和雨水,用力的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再说了……”从最后那一刻,刘凡平那一扑,她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即使刘凡平真的是想要害她,她也不在乎了。
刘凡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他望了一眼翁草村的方向,声音越来越弱,“村里……张大娘的病,方子就在我家的抽屉里,你记得按照我的方子替她抓药,还有李婶家的孩子前天爬树摔断了腿,你要……记得帮他换药……”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将离急忙把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身体里的水分似乎都要从眼睛里流干了,十年了,她都是那样冰冷空洞地笑着的吧?泪水——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最后……我最遗憾的是……从来未能……对你表露过心意,将……将离……我想……抱着我……”
将离紧紧的将刘凡平抱在怀中,抱得是这么的用力。刘凡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双手终是缓缓垂下。
这一刻,仿佛就是永恒。
那些未曾珍惜的人儿,下一刻回首,已是两个世界。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老天似也在哭泣。在这茫茫旷野中,偌大的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儿孤单的身影,支撑着彼此,抵挡着风雨,紧紧相拥。
此生唯一的拥抱,那便是我最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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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翁草村。
在翁草村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一位年轻的妇人正在打扫清理着花圃,花圃中生长着很多红色的小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艳丽动人,散发着阵阵的幽香。妇人整理了一会,似乎有些累了,缓缓在院旁的躺椅上坐下,眼光温柔的,透过开着的房门望向屋内。
屋子里,此时正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只是面色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一阵风吹过,将妇人的发丝轻轻扬起,露出了那张疤痕纵横的脸,虽然妇人的面色十分温柔,但是在这些疤痕的映衬下,还是显得可怖吓人。
这名妇人就是将离。
三年前,当将离抱着刘凡平的尸体回到翁草村之时,村民们俱都悲伤莫名,将离不想多说,村人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从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