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才无奈选择动手的主要原因。
可即便是猜到,他们也无法观察到那位少年藏在何处,明处只有那个一路上颠颠簸簸坐在马背上随意前行的许长安。
所以他们开始两箭正是为了确认另一人的方位,甚至为了稳妥起见在第一箭射出之后又再次确认了一番那人会不会如第一次那般去做。
答案是确定的。
事实上他们若是从第二箭开始便分为两箭齐射如此去做的话,崔相公的那一箭定是会直接命中其中一人面前的大树,而面对射向许长安的另外一箭这二人无能为力,刚射完一箭,再想搭弓必然是无法再能做到拦截。
那时候他们确实可以如现在做的那般收弓准备回去交付任务领取赏金。
可聪明反被聪明误,正是由于那第二箭的小心谨慎才让许长安察觉出了这一丝异状,从而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传达给了崔相公。
这场暗中刺杀也将要由此演变成明斗。
不过在明斗之前,许长安还有着一段路要跑。
夜色虽然不算明亮,但那人却也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一匹黑马驮着一位黑衣少年正在向着自己冲来。
正如许长安方才所想的那般,他确实已经收弓准备回去领取赏金,不过面对突然变化之后并没有太过慌乱,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取下背上弓箭。
一手探到身后,手指轻捻,微微拨动,从箭筒内挑中一枚锋利的羽箭,搭弓迎面再给对方送了一箭!
而后身形翻滚,改变自身位置,却依旧是藏在大树身后,只有这样才可以防止马匹的撞击踩踏。
除非是真正的强者,不然还是无法敢直面一匹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他的做法依旧是没有错。
一枚青叶飘飘然落下,稍微摇摆起伏,依旧保持原状。
可大约只有白天才会有人发现,叶面已经是被洞穿。
太过娇嫩的缘故,绿色汁液缓缓渗出,如鲜血般让人望之生畏。
黑夜之中,淡淡流光一闪即逝,这道流光不仅可以切断叶脉与叶茎,还可以轻易钻进人的躯体,穿透表皮与筋骨的防护,直击要害。
可它穿不透的,是一把黑色的剑。
那把剑经由那双眼的仔细观察,只要一经抬起,似乎就总能拦住一切威胁。
许长安说过自己能拦住,那他就能拦住。
不用经过大量计算来求出那支箭的速度和威力,而后再与自身实力和剑身的坚硬程度做个比较。
只要我能看到,而后抬起剑身,轻轻挥起,那我就能拦住。
他不是一个追求细致的人,他的道理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伴随着两声脆响,一声在脑后,另一声在面前。
黑剑剑柄位置震动传到手心,许长安双手紧握,微微张合,却不敢彻底松开。
而对于身后的状况则是不予理会,他认准的只是面前的那人。
许长安拦住了一箭,却是有两声脆响。
这一声更是让他在心底里又问候了一句崔相公,你自己算算这都几箭了?能不能有个准儿?
在他身后的那场战斗虽然是崔相公与另一位射手的对决,但战场并不在远处,依旧是在许长安的身上。
身后的那两支箭来的要尚早上一些,当崔相公回敬过去一支时,那人躲过后并没有就此撤离,而是搭弓冲着向前驾马奔跑的许长安又送去了一箭。
崔相公毫不慌乱,五指轻捏,又是一支羽箭拦在了许长安的脑后。
刺客一定是要认准自己的目标,有旁人阻拦?无所谓,我只要杀掉我要杀的人就行。
由此可见这两位暗中射手的素质还算是比较精良。
相较于那两人,崔相公的顾虑实则要更小上一些。
许长安说过能拦下,他相信许长安,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