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场明局,风险与诱惑皆摆在明面上,供君选择。”
一场明面上的离间计,却让丞相与御史这两位三公感到颇为棘手。
李深赞同对方的这句话,却还是出谋划策道:“若我们对其置之不理,这离间之计岂非不攻自破?”
李思摇了摇头,认为其想事情太过简单了些,眉头微皱开口道:“明知为离间计,刻意置之不理岂非全了陛下的下一步动作?”
李深恍然大悟,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看着面前那道背影,不可思议道:“所以父亲您才让我打听御史大夫去了哪里,说过了什么话?”
李思双手负于身后,微微点头,而后仰头望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北宫,一位公公来到皇帝陛下身侧,看似有些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皇帝陛下躺在龙椅上,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想都不用想,直接开口问道:“可是大公子让你带了什么话来?”
公公低头道:“大公子殿下让老奴转告陛下,八百里加急的用法不合适。”
皇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手拿酒壶仰头倒了一口酒,漱了两下口随意吐掉后问道:“你可知为何不合适?”
公公将头压的更低了一些,嘴角有些苦涩道:“回陛下的话,八百里加急用以情况紧急,恕老奴见识浅陋,并不知晓大公子殿下口中所言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皇帝轻笑,鄙视道:“奴才。”
公公下跪行礼,惶恐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皇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道:“八百里加急用于情况紧急。大公子这是在说朕没事儿找事儿啊。”
正如二人所说,八百里加急专用于形容情况紧急,而大公子说用在此处不合适,言外之意便是知道对方召自己入宫没什么事儿,可不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公公依旧跪在那里不敢抬头,而皇帝陛下则是怀抱酒壶躺在龙椅上闭眼休息,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许久之后又一公公来到其身侧犹豫片刻后还是在耳边小声说道:“陛下,大公子来啦。”
皇帝猛然惊醒,擦了擦嘴唇,连酒壶都来不及扔掉,而后装作着急道:“快快快,朕有事要与大公子商议。”
春秋走在殿内,看着对方手中搂着的那只酒壶眉头微蹙,上前行礼道:“大昌臣子春秋,见过皇帝陛下。”
皇帝赶在对方行礼之前便已经语速加快开口道:“免了免了。”
春秋并未先询问对方有何要事,他看的出这位皇帝陛下的着急都是装出来的。
这位皇帝陛下召自己入宫,正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其实是...无事。
大公子仰头观望,看着其手中酒壶开口道:“明日里正阳节乃大祭,陛下当提前斋戒,万不可不予重视。”
皇帝陛下舔了舔嘴唇,看着自己手中空了一半的酒壶,开口道:“朕记着了,记着啦。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而后将手中酒壶随意扔到一旁,下了台阶来到对方面前开口道:“朕召大公子前来有要事商议。”
大公子询问道:“陛下请讲。”
皇帝思考了片刻,开口问道:“我今日听说太常寺里边热闹,大哥可去看过了?”
......
这可不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不过春秋面容并未有过不满,连情绪都未丝毫转变,只是微微点头开口说道:“臣也是听说居安先生今日理应该去太常寺书写祭词,便想着去讨上一幅书字收在家中好好珍藏。”
皇帝陛下不住点头,“居安先生书字造诣在这城里边无人能出其右,说起来大哥年少时也喜爱书字,这么多年始终未能讨上一封,确实大为遗憾。”而后问道:“不知此次可有收获?”
春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