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让步。
她向后退了一步,在那之前枪锋横扫地上那柄星碎。
星碎从尸体后胸斜向滑出飞回昏暗的通道内。
杨贺九伸出左手接住。
一根头发从半空中飘飘摇摇落下,在通道内无法被肉眼察觉,衣摆微动向后散去。
而那人却是速度暴增,挡在二人身前。
许长安依旧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若是之前他一定会缩着身子浑身发抖而后双眼骤然瞪大,可现在只是腿软发麻将要站不稳。
这是许长安一路走来的变化,可即便再如何变化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接受自己杀人的事实。
“先生?”许长安声音微抖道。
“我在。”杨贺九微微点头,切断一截捅来的枪尖回到。
“我杀人了。”
“我杀的。”杨贺九右手唯一那根食指勾住一截枪锋,向后甩去。
“我拿剑砸了他一下,他就死了,可我若是不杀他...”
“不怪你,是我杀的。”杨贺九脸上出现一抹微笑,挥舞手中星碎,斩断一排长枪。
“今天又死了很多人,因为我送出去的那三枚金饼才会...”许长安看着独面那些守卫的杨贺九轻声低头自责道。
“现在不会再死了。”杨贺九将星碎插入地面,抢来一杆长枪改由枪杆横扫。
许长安已被林婴抓上马背,二人逃离这条通道,杨贺九捡起星碎从后方跟上。
不是我的错,是这世道的错,许长安的心底里再次生出了这种想法来。
严卫楚坐在屋顶饮了一口酒,擦去嘴角酒渍看着空中那轮明月,想起前一刻的那把剑后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而后感叹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回答。不过没想到你也会说谎。”
在林婴的眼中许长安绝对属于是娘们唧唧的那种人,简直比自己还要娘们,事实上若有人敢说林婴娘们那结果可绝对是不好受。
不过这也只是林婴个人这么觉得而已,若是那位和尚或者大司农作此反应自然属于是娘们唧唧。
死都死了,你还要怎样?
要自责就去为他陪葬啊。
不过许长安这般大的少年若是杀了人还能安稳站在原地,甚至理直气壮般的说出‘该杀’这种话来,那显然是童年生活已经被扭曲了。
林婴驾马冲出城门口,远远随着杨贺九的那匹骏马才刚气喘吁吁的来到众人面前而已。
大司农与和尚见着这小子显然是都没有什么好气,一个握着林婴那杆银枪要来质问,另一个则是捡起大司农扔掉的那条锁链非要勒死这小子不行。
可大司农透着月光看这少年状况不对,将银枪还给林婴,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许长安双眉紧皱,未曾回答。
林婴鄙视道:“这小子杀了个人就吓成这样了。”
大司农摆了摆手,大气道:“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不用自责。正如先生说的那样对自己仁慈便好。”
姜茗眉头微蹙,不解道:“虽然这话没错,不过我怎么记得先生不是这么说的?”
和尚扔下手中锁链,摊开双手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花样玩儿的多吧!”
“不过先生何时能出来?”姜茗向通道内望去问道。
“出来了。”
“那咱们走着咯。”大司农拍了拍许长安,高声吆喝道。
一行人上马,迎着月光向西而行。
“这件事,也该了解了。”
严卫楚从屋顶跳下,擦了擦嘴角酒渍,轻拂衣袖向着楚王宫内走去。
楚王身着黑色袍子,靠在蟒椅上打着瞌睡。
严卫楚站在殿门口开口道:“大王。”
楚王双眼微眯,单手向前遮挡住殿外光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