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上了一番,最后他把逃亡的路线定在了索罗巷。
来时的那条路有着一座青楼,在晚上自然是城内居民会经常出入的场所,所以他从来时便已经排除掉了那条路。
另一条路段太宽,很容易被那些士兵包围。
至于索罗巷内他去仔细查看过,那条巷子两侧都是些居民住所,大晚上一般不可能出门,就算听到什么动静更不敢走出房门。
而且索罗巷的好处便在于巷子长,且较窄,大约只能容的下四五人并排通行,就算遇到追兵也不算太为棘手。
他先后两次见过战马和那些执矛士兵的可怕之处,所以知道这种地形最适合应对那些士兵。
考虑不可谓不明确。
独自一人走在并不安静的巷子里,听着两侧房屋内不时传出的嬉笑怒骂声。
这位少年不禁在心中想到‘真好,玩的累了,晚上就能早点睡觉了。’
来来回回走了两趟,在无人的巷子里那把黑剑挥舞的更加卖力。
既然路线定了,那他能做的便只有继续开山。
现在所能坚持开山的次数已经多了不少,初始时每天劈上两三次便已是头昏脑涨,而在这巷子里来来回回两趟却是足足挥了九次剑才打了个哈欠微眯了下双眼。
许长安不禁笑道:“看来九这个数字还真是跟我有缘。”
想到另一个跟‘九’有缘的人,这位少年不由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在做着准备,相比于其他人来说,那位和尚做的准备则让人感到不可理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就这么剃了呢?”一妇人手拿一把刮刀,看着面前那位猥琐男子疑惑问道。
没人能看得出来他是位和尚,所以这妇人才会生出这般疑惑来。
和尚挨家挨户敲门,总算是遇到有家妇人貌美上一些,才把那只讨来的刮刀笑脸咪咪的递了上去。
和尚双手合十,轻宣了声佛号开口道:“施主有所不知,既是出家人便已断绝俗世尘缘。这新发,也自当断了才是。”
妇人点了点头,这才相信自己面前的确实是位和尚。
妇人手握刮刀。
轻捋黑发,持刀而下,干净利落一根不留。
感受着头顶那双手的温度,和尚双眼满含笑意。
可这笑意还没保持多久,便被头顶传来的灼烧疼痛打断。
和尚大惊,赶忙站起身来捂着头顶,只见那妇人手拿一根香火,见着和尚反应眼神中有不解意思。
“我记着和尚头顶都需要点戒疤的。”
“不需要!”
......
......
和尚揉着脑袋回了那间院子,心里边极为郁闷,碰巧与许长安相遇,二人更是谁看谁都不对付。
许长安不解道:“又秃了?”
“我这是剃了!剃了你懂吗?”和尚没好气道。
“为何又秃了?”
......
和尚也懒得与他一个小孩纠结这些,只是鄙视道:“杀和尚是不吉利的!”
许长安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认为晚上行动之时那些人见到自己这位和尚会手下留情罢了。
二人一同进屋,发现只有徐族一人坐在正房。
许长安不解道:“她俩人呢?”
徐族将桌上牢狱地图收好交给许长安,指了指东西两间屋子开口道:“都去睡了,毕竟晚上可就睡不着咯。”
许长安赶忙问道:“那这院子里还有没有其他房间?”
徐族走出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有柴房和灶房。”
徐族离去,二人在原地急的抓耳挠腮了起来。
二人眼神相互示意,最后许长安无奈随意敲了一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