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望着满池刚开的荷。
楚玲见状,颔首道:“主子若不放心,奴婢便去跟着大小姐。”
成墨思索片刻,摆摆手:“罢了,此番我也好瞧瞧,若让她自行处置,她会使得什么手段。”
楚玲又道:“那奴婢需要跟着瞧瞧吗?”
楚玲晓得,殿下对陆大小姐尤为上心,此番必定还是放心不下。
再者,她也举着,陆大小姐不过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这等的事让这小姑娘独自应对,恐怕也有些不妥。
成墨闻言,轻轻点头,“也罢,盯着便好,不必帮衬。”
楚玲得了令,立马跟着出了别院。
陆观澜从成墨手中拿到的,便是王大夫人的弟弟林汪海平日里结交之人,欺压之百姓,以及犯事惹上的官司之名录。
这两日她要做的,便是在这些人中走动一番。
该收买的收买,该劝说的劝说,坐实了林汪海的罪名,拿到这些人证的口供。
毕竟她已经有了林汪海贪赃枉法的证据,缺的,便是让林汪海百口莫辩的人证。
“小姐,咱们现下是去何处?”阿梨问。
陆观澜翻着信纸,抬眼道:“风山岭。”
这去的第一家,便是林汪海收地时候欺压的百姓家。
这户人家在城外的风山岭,家中只剩两位老人,儿子年轻时候当兵战死,便靠着几亩良田过活。
谁知,这林汪海却强买了地去,说是要种花。
却只给了两位老人普通良田一半儿的银钱。
两位老人不卖,便要去报官,却在半路上被林汪海派去的人给打了一顿。
如今这老爷子折了一只腿,老太太独自一人也不敢再招惹。
阿梨听到这里,忍不住咬牙跺脚,“这王大夫人的弟弟,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陆观澜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阿梨的手,“傻丫头,何必这样愤然,这样的人,到头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阿梨点头,“小姐说的是,只求天上打雷,早些劈死了这些杂碎才是。”
陆观澜闻言失笑。
正说着话,就到了风山岭的庄子前。
马车到了庄子前的小路便驶不进去,只得下车步行。
陆观澜便吩咐车夫在外头等着,自己则带着阿梨去了庄子里的老夫妇家中。
两位老夫妇眼睛已瞧不清,听见篱笆院儿外头有人喊门儿,以为是林汪海派来的人。
老爷子顿时骂骂咧咧,老太太更是径直拿了扫帚出来就要赶人。
阿梨见状,忙上前一步挡在陆观澜身前。
陆观澜却丝毫不慌,只是朗声道:“二老,我乃事礼部尚书嫡女,陆观澜。”
索性二老耳朵还好,闻言顿时停下。
那老太太举着扫帚的手也从半空中放下,凑近一瞧,果真瞧见一个俏生生的女娃,便小心翼翼问:“真是礼部尚书之女?”
老太这就奇怪了。
这礼部尚书的女儿,来找他们两老口做什么。
陆观澜冲阿梨使了个眼色,阿梨立刻会意,上前扶着老太太进屋。
屋子简陋,更是四面漏风。
陆观澜见了不免心中酸楚。
说到底,上头的人过得如何的富贵,哪里能想到底下的百姓又过得如何。
陆观澜轻叹一声,冲阿梨点点头。
阿梨将老太太扶在桌前坐下,便从怀里拿出两代银子,放在桌上。
老爷子的眼神稍好一些,瞧见这两味小姑娘一来便送钱,有些不解,“莫不是,礼部尚书晓得咱们家中遭遇的事了?”
可再仔细想想,这礼部尚书也不管此事啊。
便有些怀疑,问:“你们俩究竟是何人?这礼部尚书的千金,怎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