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进城内,他也觉得自己守卫月支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夏侯将军先是识破冯贼分兵之计,后又以计吓住冯贼大军,不愧是征西将军之后啊!”
胡遵站在夏侯霸身边,笑着说道。
夏侯霸嘴里谦虚道“冯贼狡诈,我不过是侥幸识破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自得之色,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亏得当初自己听到那冯贼亲自领兵到此,还紧张了一阵,没想到却是个徒有虚名的。
“将军何须自谦?想那蜀虏处西陲之地,见识浅短,安知天下英雄?想来不过是略有所谋,便敢以贾文和自居,当真是可笑之极!”
“胡将军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言毕,两人哈哈大笑,心中皆是对那冯贼,又添了两分轻视
“那冯贼看到城头疑兵,不敢轻进,这数日来,只是抓紧时间伐木以造攻城器具,也不知当他知道错过攻城时机时,心中是何等想法?”
“想来定是追悔莫及,再无颜自称小文和。”
“哈哈……明日就且看他如何后悔!”
夏侯霸已经迫不及待要给城外的汉军下了战书。
等接到魏军的战书,赵广同样是一脸的兴奋
“这曹贼看来是不知死字如何写!兄长,我们这回当如何做?”
“看来他们倒是着急。”冯永眯着眼,还有心情去揣摩研读上面所写的每个字的意思。
看完了,这才轻笑一声,把战书一扔
“那胡遵一路急赶过来,竟然连休整一天都等不及,就欲与我军交战。”
他摸了摸下巴,“二郎,你去让人做个牌子,做大点,要让对面看得清楚,上面写上‘免战牌’三字,挂到营寨门口。”
“免战牌?”
赵广一脸的惊愕,这是个啥玩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去做就行,让人送个回信给对面,就说我明日心情不好,暂且不战,后日再战。”
冯永摆摆手,也不多做解释,“还有,马上吩咐下去,让大伙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天亮就撤离。”
“啊!为何?”赵广完全跟不上自家兄长的脑回路,“不是说好的后日……”
“兵不厌诈不懂?”
“可是兄长,我们辛辛苦苦地到月支城下,立个寨子呆了几天,然后就撤走?”
赵广一脸的不情愿。
“不撤走,难道还与他们交战?”
冯永没好气地看着他,“对面可是曹贼的大军,就凭你这手头的数千骑军,还想冲阵咋滴?”
“这不是还有义从军?”
赵广嘀咕。
“呵!”冯永一声冷笑,“义从军?若是打顺风仗,那倒还好说。”
“别说这等面对面硬冲的,就是相持不下的,我都不敢放着他们跟在后头。”
凉州之乱时,若不是湟中义从军反水,叛乱的事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升级?
若是说那时后汉的威信已堕,但据冯永所知,与大汉并称的大唐,也有一个怛罗斯之战。
当时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大唐,在西域的声威已经达到了顶点。
但是作为仆从军的胡人军队偏偏就敢突然反水,导致了安西都护府的远征军精锐尽失。
更何况如今的护羌校尉府还远没能与安西都护府相比的地步。
魏国在雍凉二州经营那么久,又不是什么都没干。
当年陇右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还有胡人部族愿意出头作乱,支持魏国,可见一斑。
说白了,只要是没有经过考核,正式加入护羌校尉府作战序列的胡人,冯某人一律不会彻底相信。
哪怕是义从军。
赵广听到兄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敢再顶嘴,当下便转身出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