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后道“画上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谁?”
“你说霓裳?”离泓挑出怀里的其中一本书,粗略翻了翻道,“她是我妹妹。”
丁若羽呆呆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妹妹……
所以她那日,在密室里都较的什么劲?
她急忙又打开画轴,望了望霓裳,再瞅瞅画中的离泓,又看看现实中的他。
虽然长得不像,但这种程度的美人,说是一家的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家人的父母得是多好看,才能生出这对祸国殃民的儿女?
“别发呆了,阵法习得怎样?”离泓开始检查功课了,那些层出不穷的小测验整得她再也没空分心去想别的事。
看书背符文虽累,却也让她提升的速度大幅增加,通过今晚的检测,离泓告诉她,已经达到弱水的程度了。
“我想当新的风护法。”丁若羽故意提议道。
“在等五年,护法要达到二十岁才能担任。”离泓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两日后,岁寒带着密罗和陈清漪来到了烈火城。有红斗篷在前领队,驱散了街上来往的人群,使得民众们以为是本国的一小支军队班师回朝了。
行至一半,红斗篷接到新的消息,又带他们像近郊的巫皇行宫而去。
望着变成了一片工地的行宫,岁寒不解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南宫忆策马至近前,告诉他,离泓希望他们能操控这群假扮成军队的药人,在这个月内利用短短十天的时间修出新的训练营。
“吃人不吐骨头。”岁寒这么自诩风雅的人,遇上离泓,也几次三番地开始骂人了。
“他呀,做这种无耻之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大惊小怪。”陈清漪说着风凉话,随后策马而去,以术法控制着药人们搬运工地上的沙石。
密罗则揪了几名负责搭建的工头,给药人下达了听这几个人话的命令,当起了甩手掌柜。
工头唯唯诺诺地领着这几百人去了,一个不小心看到他们军服掩盖下绿油油的皮肤,各个都明白,晚上的噩梦在所难免了。
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苦干,新的训练营终于在月底建成。搬迁工作进行得也很顺利,少年们在死士营中本就是孑然一身,这么多年下来了,衣服皆有巫教,保存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都只剩下些棉被草席什么的。
新训练营更加宽敞亮堂,有一些场地为免风沙仍健在地下,但大多数都在地面上,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接触阳光。
住宿亦终于分隔开男女,以正中央的训练场隔开,东面为男西面为女,互不干扰。另设有食堂及浴池,避免了早些时候大多数人一个月才洗一次澡的情况。
隔了一道珠帘,听着南宫忆汇报情况,丁若羽都想立刻去训练营里住上一住。
“死士们都搬走了,原来的场地空下来要做什么?”她问了起来。
“养军队。”离泓对她神秘地笑了笑。
入夜,她陷入梦境之中。面前是玉石铺就的阶梯,她穿着繁复的白裙子沿着那台阶跑进一片冰城雪楼,却发现原来里间是一个个独立的刑房和囚室。
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终于被一队闻讯赶来的天兵拦住,强行赶了出去。
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又被另一人拦住。
“姐姐!”那个人道,用力摇晃着自己的双肩,想让她变清醒些,尽快恢复原样。
白衣女子缓缓抬眸,望向面前的少女。
霓裳。
丁若羽一惊而醒,爬起身来,发现离泓还在旁边,握着她缩在被子里的一只手。
她迅速抽回手来,有些不自然地扭头道“霓裳是我的妹妹,不是你的。”
“你是我什么人?”离泓没料到她又提这事,也没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