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一番话,但却没有落泪。
不久之后,这只乌鸫被捕鸟网捉住了,人们从温顺的女贞树上砍下枝杈做了一个鸟笼将乌鸫关了起来。
当女贞树看到正是自己的树枝使乌鸫永远失去了自由,她无比欢欣地说道:“乌鸫啊,我可是还在这里,没有像你预言的那样已经被烧掉了。在你看到我被烧掉之前,我就先见到你被关进牢笼了。”达?芬奇在他的寓言中表现出了宿命论的倾向:“人和动物都只不过是食物的通道,是其他动物的坟场,是已逝生命的栖息地。他们的生命来源于其他动物的消亡,他们实则是充满了堕落腐化的箱子。”他继续写道,或许还略带病态:“人应当从坟墓中走出来,变形成那种长着翅膀的生物(以死尸为生的苍蝇),他们应该去攻击其他的人类,甚至还应直接从他们的手中或餐桌上抢走他们的食物。”不过,达?芬奇自己却好好地活着,并且还找到了些乐子。
大锅饭同盟(TheyoftheCauldron)十六世纪早期,佛罗伦萨的雕塑家乔万?弗朗西斯科?鲁斯蒂奇(GiovanFrancescoRustici)成立了一个名叫
“大锅饭同盟”的组织,呼朋唤友,摆宴欢歌。同盟规定每一位成员每次可以携四位客人前往,并且需要为宴会贡献一道特色创意菜。
美食史学家华法力?鲁特把这一组织界定为自罗马时代以来的第一个烹饪学会。
罗伊?斯特朗评价说:“最后大锅饭同盟似乎是刻意模仿了美第奇家族举行的盛大的宫廷宴会——筵席上的装饰布局和食物都很接近。”《无尽诙谐——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中的智慧与幽默》(Infi:WitandHurinItalianRenaissa)是一本颇为有趣的书,其作者保罗?巴罗尔斯基(PaulBarolsky)对同盟的某一场聚会作了如下描述:这些(菜肴)中最出众的是安德烈亚?德尔?萨托(AndreadelSarto)制作的一座精致的八角形结构的甜食塔,外形看起来很像佛罗伦萨的洗礼堂(BaptisteryofFlorence)。
其路面是用果冻做成的;看似斑岩(一种埃及产的彩色岩石)建成的立柱实则是大条的香肠;基座和柱顶由帕玛森奶酪做成;平台则是杏仁蛋白糖。
萨托这件属于所谓烹饪美学(gastroaesthetics,一个长期被忽视的学科)的游戏性质的杰作实则是在向佩特罗尼乌斯(Petronius)致敬,以再现的方式来缅怀《萨蒂利孔》(Satyri,又译《爱情神话》)里新颖巧妙而又美轮美奂的烹饪杰作……达?芬奇的第一位传记作者乔尔乔?瓦萨里(GiioVasari)为我们展现了这场宴会的其他场景: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唱诗班的乐谱架,由冷制小牛肉做成。
其上有本用扁宽面片做成的乐谱,乐谱上谱画着用胡椒粒做成的音符和字母。
正看着谱子高歌的是画眉鸟,在烹饪它们时,厨师特意将鸟喙保持在呈开启状;它们还披着某种长袍,质地是薄薄的猪肉片。
这些鸟的背后是第二低音部的两位成员——两只体形较大的鸽子,还有六只圃鹀(ortolan)(云雀)作女高音。
史学家朱塞佩?康蒂(Giuseppiti)在1902年完成了一本关于佛罗伦萨历史的《史实和轶闻》(FadAes)。
在书中,他对
“大锅饭同盟”(Paiuolo)作了如下描述:鲁斯蒂奇创建的这个同盟就叫Paiuolo。
大锅饭同盟是由一群经常在智德(Sapienza)大学的房间里聚会的绅士构成的。
这十二位成员中的每一位在每次聚会或者聚餐上都可以携带不超过四位来宾一同前往,每个人还得带上一道自创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