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元结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跟了上去。
对于五个变六个,樊禹没有多余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个分分别落座,曹家老三给樊禹倒了一杯热茶,樊禹喝了一口,润了润刺痛的嗓子,觉得好一些之后,忍痛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如实说道:“您昏迷了十二年。”
樊禹眼神迷离的说道:“原来不是四十年,二十五十年了么。”
没有人能够听懂樊禹说的是什么,樊禹也不是在跟他们说话。
在得到答案后,樊禹再一次问道:“十年了,常蛟还活着吗?”
曹家老大叹了一口气:“常叔叔也不在了,比我爹早走了几年,!我爹原本是想说去看他的,结果一直没去上。”
听到这句话之后樊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什么问题都不想问了,只是嘴里喃喃道:“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最喜欢孤独的人,偏偏最怕孤独,这说起来或许可笑,但更悲哀。
叫了几次都没让樊禹回过神来,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对樊禹的打击太大了,于是没再叫他,而是全都退了出去,让樊禹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静,又是一天一夜。
死人死了,活人还活着,一天一夜对于樊禹来说是够了。
虽然精神还是萎靡不振,可是却不会再沉浸在过去之中了,每次回忆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早晨的时候,曹元结亲自送来了早饭,曹家家大业大,过完节就都得各奔东西了,就连老爷子的葬礼都来不及参加。
实际上老爷子也根本没有葬礼,这是他自己吩咐的,只需要刨个坑埋了就行。
樊禹昏迷的时候,每天也都在吃东西,所以在食物这块,并没有忌讳,什么都可以吃。
曹元结等樊禹吃完之后,刚要收拾,樊禹却示意他坐下,曹元结只好再坐回地上。
樊禹看着他说道:“你叫曹元结是吧?”
曹元结没想到,只是昨天早晨父亲喊了自己的名字一次,就被一个叔爷记住了。
樊禹道:“你爷爷既然选择了你没有选择你父亲,那就说明他认为你会把曹家管理的更好。
你爷爷本来就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身为他的孙子想来你也差不到哪去。
如今与我一辈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而我再过一段时间也要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再遇到什么麻烦可能就都要靠你们这些小辈自己去解决了。
你们在我们的余荫下,安稳的过了小半辈子,终于也到了你们需要直面风雨的时候了,你记住,这个世道并不是好人就可以活千年的,也并不是坏人就能够有滋有味。
而是只有聪明人,才能够活的更好。
什么是聪明人,我这有八个字送给你,知难而退,三思后行。
遇事多想想退路。”
曹元结点了点头。
樊禹摆摆手说道:“我累了,明天你再过来。”
曹元结恭敬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樊禹就每日在早晨吃过饭之后,传授了曹元结一些江湖经验,可别小看这些经验,却样样都是能够救命的。
与此同时,樊禹一边慢慢的恢复细节的身体,一边从曹元结嘴里了解如今的天下。
其中最让樊禹惊讶的还是郑年,这个小子装的实在太像了,还带有玉佩,他与曹白君真的都以为他就是方清古的儿子呢。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郑国的国主,看来被自己牵连而死的那个郑什长不过是一张面具,而这个方方才是正主。
樊禹的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自己一个老江湖竟然会被一个雏儿给耍了,可是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