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关振起,清舒心情就不好了:“下个月小瑜三十岁生辰,她写信给关振起说想让晏哥儿回京一趟,结果关振起以孩子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
别说晏哥儿不参加科举,就算以后要科举两三个月也耽搁不了学业,分明是不想孩子回京了。
顿了下,清舒一脸嫌弃地说道:“我猜小瑜要改嫁,他知道后肯定会将沐晨与沐昆都要回去。”
以符景烯对关振起的了解他是会这么做的,他说道:“那也要看他能不能将孩子要回去。”
孝和郡主又不是泥捏的,特别是经过这两年的磨炼心思也比以前深了。加上侯府现在势微,都不用国公府出面她就能解决这事。
“是要不回,但却能恶心人。”
符景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是你向着郡主,所以才觉得他可恶,其实关振起也不过是同世上大部分男人一样了。”
清舒飞了一记眼刀子过去,问道:“那你呢?她们可都让我将你看紧点,别被狐狸精钻了空子。”
符景烯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而是道:“关振起现在一妻两妾,面子是有了,但他肯定过得没有以前舒心。”
“他给你诉苦了?”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怎么可能?他也是要面子的。以前后宅的事从不用他烦心,他一心办差升起来也快。可现在后宅不宁,他不仅不能一心帮着办差还被殷家拖了后腿。”
清舒立即精神了,问道:“殷家拖了什么后腿?”
看她这模样符景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说道:“殷家仗着关振起的势打压其他的商户。两个月前有人将殷家告到知府衙门,最后是关振起卖了人情将这件事压下去。”
清舒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符景烯说道:“庆洲知府的父亲病逝,他要丁忧,若是没有殷家的事我准备举荐他的。”
清舒那时候气得要符景烯与关振起断绝关系不再往来,不过这都只是气话。关振起与符景烯两人是同窗这些年走得也很近,若因为内眷的原因不往来,那与他交好的张芾跟李南等人肯定会心有顾忌的。
“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符景烯解释道:“我知道这事就放弃了。”
既放弃,也没必要告诉清舒了。
当初是很生气,不过现在小瑜越来越好也就不气了。清舒说道:“殷氏嫁给他本就是冲着他手中的权势来的,会拖后腿也在意料之中。”
符景烯却摇头,说道:“问题在于关振起而不在殷家,他对殷氏太过纵容了,迟早会惹出祸事来。”
殷家用不正当手段打压其他商户,就该让他们受到惩罚这样也会收敛以后也不会再犯。可关振起却包庇他们,这样会纵得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关振起喜爱殷静竹那是他的私事这个符景烯不予评论,但现在为了殷静竹徇私这个是他不能容了。
举荐是要担责的。他举荐了关振起,做得好是他知人善任;做得不好可就是识人不清出事要付连带责任的。
清舒倒是笑了,说道:“竟包庇殷家,看来是真爱了。”
真爱这两个字用在关振起身上,还真是讽刺。
符景烯不与多说关振起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做的事承担后果,为了一个殷静竹影响仕途就是关振起要付出的代价。
“天色不早了,咱们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瑜就起床洗漱,然后吃早点,等沐晨与沐昆两人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上妆了。
沐晨问道:“娘,今天要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吗?”
小瑜笑着点了下头,说道:“你们快去吃饭,吃完饭去上学。”
等见了卫方以后,要这事定下来就与两个孩子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没谈妥跟孩子讲了反而会让他们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