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端是薛璞的东北发小周昀峰。
薛璞心头一愣,这小子还会杀人?
不可能的!
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薛璞哪敢耽搁,把缴费的任务交给了陈浩鹏,便出门了。
临行之前,却也不忘给自己茶海中间的小木笔花盆栽浇水。
东北,辽东郡国际机场。
旅客往来,南北匆忙。
长安的美女已经开始露白嫩嫩的大腿了,而辽东的妹子还在穿着秋裤,不过紧身黑丝却勾勒的美腿纤细曼妙。
阳光西落,春寒料峭。
太子河黑水绕白山,山下的柳丝却已微黄,不时有游人正放纸鸢。
薛璞坐着长途大客,回忆着风土人情,看着久别的家乡,来到溪源市的平顶山山麓,一处废弃的消防队大楼里。
楼道里的水泥开裂,斑驳的露出砖头。
破旧的隔间里,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正搂着棉被,打着哆嗦,在营火上煮着方便面。
薛璞端看这男子,一米七九的身高,一身腱子肉,戴个黑框眼镜,色眯眯的小眼,五官端正,一副韩国小鲜肉的打扮,却是精神萎靡,一副饱经风霜之色,脸上还有淤青。
薛璞心中不由得嘲笑“哈哈哈,我大儿子也有今天啊。”
“不许动!警察!”薛璞冲上前去准备吓他一下。
“诶呀妈呀!大老铁,来让爸爸瞅瞅!”男子赫然大喜,从地上窜起来两米高,一下抱在薛璞身上“诶呀妈呀,救星来啦!!”这个男子就是周昀峰。
薛璞一脸懵逼,本想吓唬他一下,谁知刚一开口便被识破“你咋知道是我?!”
“一听你说话的逼动静就知道,完了铁子我惹祸了!”周昀峰道。
薛璞道“知道你惹祸了,身后事交代了吗?庞博知道不?”薛璞询问了另一个死党庞博的消息。
“不知道,没敢告诉他,这小子考警察呢!别一下给我举报了。”周昀峰道。
周昀峰把自己的背包,和证件还有存款啥的都放在大包里,一并交给薛璞道“大老铁,我要投案去了,这些东西你拿好,里面是我这么多年的积蓄,以后咱爸咱妈还得指望你照顾了!”
薛璞无奈,问道“合着你找我回来就是这个?你知道我是干啥的?”
周昀峰道“无业游民?”
“”
周昀峰笑道“哦!对,扑街作家!那个开车开出天际线那个!”
薛璞大怒他生平最恨扑街二字,希望读者多投月票呢,不由得怒道“我是签约作家!今后别在我面前提,扑街两个字!”登时手掐雷法印,一个雷火劈糊了周昀峰的方便面。
薛璞本以为周昀峰会就此服软,谁知道他猛一回头道“行了,不跟你扯了!我方便面都烤糊了吃完了这碗断头饭,哥们我也就上路了。”
周昀峰边吃边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薛璞看他的惨样心里却是无奈“这小子,早年间算命先生给算过,12月26号生的,和伟人一个日子。
虽然这他辈子一事无成,但也是亨通富贵,长命百岁的极硬之命!买个彩票都能中一百万的选手,怎会杀人有牢狱之灾?啧啧啧,莫非是封建迷信不可乱信?可是看他满面红光的,不像是要倒霉的样子啊?”
这时周昀峰吃完了面,拿出怀里的小镜子来照了照“诶呀,铁子你看我脸红不?”
“红啊,满面红光,我感觉”
薛璞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周昀峰打断“诶,红就对了,让火给我烤的”
薛璞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急忙扯住要去投案自首的周昀峰。
一别经年,薛璞在长安闯荡这么多年,学会的本事和手段老家的人根本不清楚,还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