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拼死抵挡。
一时间,那坐落在村落中央的宅院明明已经可以看见,却又好像遥不可及,无法靠近。
与此同时,宅院后门。
袁隗已换上了一身朴素的打扮,骑在马上。
“老爷,前面快挡不住了!”
浑身是血,好像血人一样的家臣跪在袁隗面前,哭喊道“董贼的兵马太过强悍,儿郎们抵挡不住,死伤惨重。”
“董贼派了多少人?”
“看不清楚,黑压压的一片,估计有几百人。”
“那就对了,若非如此,我怎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只有几百人……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分兵阻拦。袁毅,公路的援兵驻扎何处?”
“二公子已派人在梅山接应,咱们现在走,天亮时分便可汇合。”
“如此,咱们马上走。”
袁隗再也没有犹豫,命人打开后门,带着扈从便往外走。
“这一次,确是中了老贼的奸计。
此事,怕本初也不会置身事外。我一直支持公路,未曾想他竟然会勾结外人害我。
待回到汝南,我定要把他的嘴脸揭穿。”
袁隗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带着人离开宅院,循着村中小径朝村后跑去。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响,也让袁隗感到心惊肉跳。
不过来到村后,见四周无人,他终于松了口气,长叹一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董卓老贼今日得势,且让他嚣张一时。
等我返回汝南,定要传书天下英雄征讨此獠……今日之辱若不能报,老夫誓不为人。”
说完,袁隗大笑一声,催马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铜锣声。
紧跟着,火光乍现,无数凉州兵从黑暗中冲出来,拦住了袁隗等人的去路。
为首一员大将,黑盔黑甲,手捧一口金背大刀,在马上厉声喝道“袁隗老贼哪里走,南宫卫士丞高顺在此已恭候多时。”
高顺?
那是什么人!
袁隗感觉非常陌生。
不过听对方的口音,他能感觉得出来,此人并非凉州或者并州人氏,而是一口标准的洛阳话。
袁隗心里一紧,暗叫一声不好。
他不想在这里纠缠,于是大声喊道“大家一起冲,杀出去,否则今日都难逃一死。”
身后两个青年跃马而出,便扑向了高顺。
高顺也不慌张,纵马迎上来。
那口大刀捧在怀中,眼见距离对方越来越近,突然挥刀斜劈。
那口刀,快如闪电。
其中一个青年躲闪不及,被高顺一刀劈落马下。而另一个青年,也被高顺这如同闪电般的一击吓住了,竟不敢出手。二马错蹬时,高顺反手一招犀牛望月,金背大刀横里抹出去,就听得咔嚓一声,便把那青年人头砍下。战马驮着无头死尸跑出去十几步停下,那尸体随即落马,鲜血喷洒一地。
“南宫卫士,杀!”
高顺斩杀了两个青年之后,举刀厉声喊喝。
五百南宫卫士齐声呐喊,便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袁隗带着人也过来了,双方在电光火石间,便混杂一处,刹那间喊杀声四起。
不对!
袁隗突然清醒过来。
如果这里有如此多的伏兵,岂不是说村口的兵马,其实并不多吗?
刚才,他是被吓到了,加之又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所以才会选择从村后撤离。可如果之前他集中所有人向村口发起冲击,说不定现在已经杀出去,逃离这下马坡了。
该死!
想到这里,袁隗不禁对那个汇报战况的家臣恨之入骨。
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无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