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师一遍又一遍筛选人选,到头来也没个头绪。周围的人员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把焦点投向远处,离自己远的群体物色合适对象。这样一想,忽然脑海灵光一现,想到了前些日子在田里碰到的张荣贵。
这年轻人看起来胆大心细,谈吐举止也尚可;仪表堂堂,精气神足,如若好好栽培,前途不可估量,说不定可大有作为。
只是,此人还是小青年,又未曾经世事锻炼,涉世还浅,若是提拔上来,去铺中做事,恐不能胜任。又是系最底层做工出生,毫无任何关系,不敢轻易启用,担心靠不住,误了大事。
想到的也好,想不到的也罢,最后权衡利弊,终是没有合适人选。要么担心靠不住,要么怕资历太浅,要么嫌为人处事不敢靠,要么害怕能力太大,不好控制。
把个刘太师烦的愁眉苦脸,坐在庭堂的太师椅上,忧心忡忡。正在嗟叹之际,女儿刘兰前来拜见。
他的一副愁容,引起了女儿的注意。女儿刘莲上前行了礼,就问道“父亲大人,因何事如此忧愁,不妨说与女儿听,好解疑惑,看能否帮父亲分忧?”
刘太师叹道“莲儿爱女,你有所不知,近日那铺中少人,却不知用何人,正为此事困惑。”
女儿道“因何少人,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刘太师道“未有大事。是那老伙计年事已高,告老还乡去也。”
女儿道“那为何如此忧愁,找一人替上不就妥了。”
刘太师感叹道“哪有那么容易。你却不知,用人容易,选人难啊。再说,那铺却是重要部门,那敢轻易派人,稍有不慎,恐有麻烦。”
女儿道“说的是。父亲大人何不让许管家引荐。他在家中管事多年,手下定少不了合适用人。”
刘太师道“引荐了不少,到我这里,细细审查过后,却还是没有合适人选。”
女儿道“如此说来,这许管家推举之人也无父亲满意的人选。会不会是父亲太过敏锐,思虑重了?”
刘太师认真道“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有些人不得不防,有些事不得不慎重。况你又是我家中独女,凡事都得安排妥当,不能有闪失,却不是为你以后多做打算。”
女儿又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父亲切莫多虑。话又说回来,父亲大人心中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刘太师道“连日来,我确为此事操心过度,搞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是左右为难之际倒是想到一人,却还是不甚满意。”
女儿道“何故?”
这刘太师就把前些日子因何见到张荣贵,因何结识张荣贵,因而有了印象。只因他乃是最底层做工,无势又没关系,不敢任用;又担心他年轻,恐缺乏处世之道,做事之风,不能胜任,故不敢轻易启用。这些全盘拖出,说与女儿刘兰听。
女儿听完,说道“这有何难?”
刘太师道“怎么说?女儿言下之意是?”
女儿不紧不慢道“何不让他来此一回,倒让我见识一番。经我法眼,帮父亲分辨一二。”
刘太师笑道“哈哈,女儿啊,你有何本事,敢说如此大话。”
女儿道“女儿无德无才,又非巾帼英雄,只不过到了难以取舍之处,左右为难之际,何不听听我们女子的意见。”
刘太师道“可这是用人,不是别的。用对人乃是幸事,用错人恐有不测,甚至大难临头也说不定。”
女儿又道“若想真正了解一个人,还需试探不是?父亲不妨让他先来,我们一同观他品行,看端的是如何。也先用不着重用他,担心他能否胜任,先给他小事做,边让他做事,边考察他做人做事;若是品行好,做事精,只是深藏不露,大可重用。却也不误人才,岂不证明父亲的判断正确,慧眼识珠作风,大将风范。若是做人偷尖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