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也不故作思考,直截了当回答道“师父找弟子,想必是为了白天写字的事么?”
老僧道“你既知之,为何还要这样做呢?”
李继纳闷道“弟子不知老师父所说的‘这样做’是指哪样?敢问是写了两回吗?”
老僧道“你还想写几回?别人写字也不像你这样,你两天写了两回成了这样的动静?”
李继也不狡辩,只把昨日见僧人写字,自己也前去写字;今日又应僧众之邀,又写字与他们,不曾想闹得这动静,如此这般,前后之事细陈了一遍。
老僧听后也是闭目冥思,连连点头,又说道“你写字固然没错,只是谁曾想乱了;你一写字,其他弟子也不干别人,都来找你,不是乱了章法了嘛。”
李继难为道“弟子一时鲁莽,不曾想竟造成如此局面,实是不该,以后绝不敢儿戏。”
老僧道“你哪里有错,又谈何儿戏。”
李继着急道“以后绝不敢贸然,全凭老师父发落。”
老僧又道“你没有做错,别人也没做错。”
李继听的这话里有话,不免心中一震,有些不理解,就问道“敢问老师父,究竟是谁向师父通了话?”
老僧心平气和道“谁说的已不重要,切莫再生记恨。他人不说,我也能知之。况纸里包不住火,哪有不透风的墙。事已如此,谈不上谁的对与错,只是该想想接下来的出路了。”
李继一听老师父说‘出路’,心领神会,忙说道“弟子自知错了,若是坏了规矩,或是惹下麻烦,甘愿认劳认罚,全凭师父处置发落。”
老僧却道“言重了,罚你从何说起?出家人,以后注重修行便是了。”
李继听老师父这么一说,以为没事安然了,欢喜道“多谢师父开恩,全听师父指教。”
老僧起身下榻,也不说话。
李继见状,恐又有事端,连忙说道“如若没事,弟子可否先回去?恐时间久了,扰了师父休息。”
老僧走过来对他说道“你暂且不要回去,去后院找主持长老吧。”
李继惊讶道“师祖找我有何事?不会也是为了此事吧?”
老僧道“不要多疑,去了便知。”李继也不好多问,辞了老师父,闭了房门,就径直到后院去。
沿着走廊,抄着近道,来到主持长老的住处。长老的住所是一座老禅房,足有上百年的历史,依然巍然屹立,幽静深远。
禅房内点着灯,长老并未休息,还在念经。
李继到了房门外,四周观察了一下,这才轻轻推开房门,小心跨过门槛,安安静静走进去,立在当中。
长老则在一侧佛堂前跪在佛垫上,闭目冥思,手里捻着佛珠,口里念诵真经。
长老平日不曾抛头露面,李继向年来却也只见过长老几面,今夜到此看到此景,也不敢打扰而言语。
长老听到有人进来,口里念诵完一遍,方起身在佛前又念诵道“阿弥陀佛。”转身看过来。
李继定睛一看,果然长老生的不凡耳长鼻宽,长眉善目,虽是满脸皱纹,亦是炯然有神,气定神闲。
李继见状,慌道“不知师祖找弟子有何事?这么晚了,打扰休息,实是有过。”
长老语重心长地道“梦空你到寺里多少年月了?”
李继认真道“回师祖的话,前后五年有余了。”
长老叹道“五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一晃就五年了。外面的世界肯定发生不少变化,你这五年来可有什么收获?”
李继道“实不相瞒,弟子自梦中得了佛蝉启示,与信徒广结佛缘,到此见到佛主金身;又感蒙师祖,师父知遇之恩,与我剃度,赐我法号,入我佛门,已是修来的缘分。入寺以来,弟子秉教沙门,得师父教诲,前后打扫庭院,打水撞钟,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