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三又买了酒肉,外加些许银子,送与张麻婆家,她也算劳苦功高一件事。又准备了聘礼,差人同张麻婆一起送与女方家。
张麻婆问了两家的意思,让选定日子。李万三找城里的阴阳先生看了时日,拟定了婚礼的日子。
举行当日,却也热闹。六抬大轿,古乐齐奏,花章溢彩,红火喜庆。姑娘仇仁胭脂水粉浓妆艳裹,头戴凤冠,脸遮红盖头,上身内穿红绢衫,外套绣花红袍,肩披霞帔,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一身红色,喜气洋洋,上了花轿。
李继着了喜服,装束整齐,仪表堂堂,前去迎接。
李万三院里大摆筵宴,宴请宾客,近处的亲朋,熟识的街坊邻居,前来道贺,吃喜酒。
李继娶至家中,拜了天地,过了礼仪,又敬了酒,方才入了洞房。这喜事才了结了。
婚后,生活又回归到往常的样子。除了身份的不一样,其他别无出处。李继照旧写文卖字,比以往更加用心,卖力,奈何还是不怎么景气,生活越发吃紧,拮据。小夫妻经历了一开始短暂的幸福生活,开始出现丝危矛盾,裂痕。
妻子仇仁儿也不吐露心声,嘴上从不说,心里却暗暗揣测。李继一门心思顾着行当,早出晚归也不在乎,心里也从未提防,渐渐不觉日久月累,越积越深。
父亲李万三自从李继成了亲,也不再招呼他过来学本事,与他做事,似乎把他看成是一个独立体,由他自己主张。这孩子成家早就是他一块心病,现如今事已了,却也就省心省力了。李继不提,他也不问。
这李继也是直性子,一副书生气,洁身自好。既不理,也不问,还不提。凡事大多不计较,一心扑在自己生活之中。
不觉已到了年关,每家每户都开始备年货,喜迎春节。年糕,年画,糖果,猪肉,鱼肉,爆竹,对联,是应有尽有,样样俱全。大户的人家备的丰盛点,小资平头百姓少点,却也少不了过年的气氛。
李继虽已成家,但未与父亲李万三分家。这李万三虽也忙于营生,却也连着几天抽个闲暇功夫就把年货备了。侯氏见儿子李继迟迟未有行动,儿媳也不见声色,也是纳闷,私下对李万三说道“孩他爹,这都年跟底了,马上要过年了,继诚他们也不见有什么举动。”
李万三忙问“行动?要什么行动?”
侯氏说道“东西不见买,年货也不备。”
李万三道“因为什么不备,和你说了吗?”
侯氏道“没有啊,这我哪里知道啊,我知道俩人谁都没买。”
李万三惊问“俩人谁都没去?”
侯氏道“一个院里住的我能看不到吗?”
李万三又问“那你没过去问问他俩到底咋回事?”
侯氏委屈道“我该怎么问,没法问啊。要不也别问,咱们直接把买好的东西给他们拿过去一些?”
李万三有些生气道“拿过去算什么,需要什么让继诚过来拿。不也没分家嘛。他那么大的人,还得送过去不成。”
侯氏低声道“是你找他说呀,还是我说?”
李万三厉声道“我说罢,你不用管了。”
着急上火归着急上火,李万三也知道得找个机会和李继说。为此,李万三特地上街市找到他,指着李继就问道“你这天天忙的这么厉害?”
李继道“不忙,忙中有闲。”
李万三怨道“不忙那能不能务点正业?”
李继气愤道“怎么就不务正业了,这天天的还不够吗?”说着,指着摊上纸笔工具。
李万三无奈道“务正业?这都马上过年了,你年货都不备?再说,你不懂得准备,你也不问你媳妇的意思?”
李继道“这不是腾不开手吗,被这点事占据的时间。抽开工夫,我去准备些。至于她?她没打算准备,也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