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温敢在朝堂上嚣张跋扈,本侯为何不能!不准自作主张,本侯怎么说你就怎么写。”
杜先生无可奈何,只能重写一遍。
语气果然嚣张了许多,燕守战极为满意。
他笑着说道“这才符合本侯如今的身份,名将就得有名将的气魄。”
他就是不忿刘章自封镇北王,不忿石温担任过丞相。
现如今,哈哈哈……他终于可以和刘章,石温,相提并论。
要嚣张,大家一起嚣张嘛。
都是头生反骨的人,没道理落下他,其他两个人一起玩耍。
哎……
可惜啊……
他现在损兵折将,暂时无力加入刘章,石温的战事中。
罢了,罢了,有得必有所失。
一场战事,跻身名将行列,他满足了!
……
萧逸坐在山坡上,浑身血污,铠甲破损,刀剑缺口破损。
他看着远处的战场,真是惨烈啊!
军医正带着人,捂着口鼻洒石灰。
一群士兵在挖大坑,准备掩埋尸体。
天气炎热,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熏人的臭味。
打仗的时候没觉着,那个时候仿佛口鼻都失去了作用,闻不到任何臭味。
等到战事结束,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尸山血海,周围全都是死去的将士。
惨啊!
一场战事下来,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基本上都死在了战场上。
就连他的亲兵,这次带在身边的亲兵足有两百人,基本上也都死光了。
他抹了一把脸,心情很沉重。
丝毫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
这一仗,是他从军以来,打得最为惨烈的一仗。
甚至比守卫京城还要惨烈数倍。
燕云同提着两壶酒,来到他身边。
“四处寻你,都没见到人。经人指点,才知道你躲在此处伤春悲秋。”
萧逸闻言,自嘲一笑,没有解释。
燕云同递给他一个酒壶,两个人喝着闷酒。
望着远处战场,谁都没有说话。
实在是,这场战事,太过惨烈。
许久……
久到酒壶里面的酒水已经少了一半。
燕云同重新开口,“经此一役,幽州兵马被打成了残废,没个几年时间休想恢复过来。父亲正忙着上本请功,问朝廷要军饷,要粮草,要军械。也不知能要来多少。朝廷对武将向来抠门。”
萧逸冷声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朝廷肯定会给封赏。这么大的军功,眼下朝廷正需要,以此为契机提振军心民心。无论如何,封赏都会下来。数量或许会有克扣,但,五成封赏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