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连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燕云同怪遗憾的。
他拍着沈书文的肩膀,“过个一年半载,等你忘了我家四妹妹,我给你介绍一门亲事,包你满意。”
沈书文摇摇头,“谢了!暂时我没有成亲的打算。”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当心你父母追杀到这里来,逼着你成亲。”
沈书文苦笑道,“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安慰我,非要戳我痛脚。”
燕云同投降,“好吧,好吧!今儿你说了算。我陪着你喝酒,不醉无归!”
“明明是我陪着你喝酒。”
“无所谓谁陪谁,反正一定要喝酒。一醉解千愁。”
两个人喝得七晕八素,坐在屋檐下,对着月亮引吭高歌。
引来隔壁邻居大骂,“大半夜号丧啊!能不能闭嘴!”
“你才号丧,你全家都号丧!有本事出来和本将军打一架。”
燕云同捂起袖子,就朝大门外冲出去,他要去打架。
隔壁邻居怕了他,关上大门,不作声。
流氓!
恃强凌弱!
不是男人!
燕云同骂了几句,被亲兵拖了回去。
亲兵“……”
想哭!
二公子喝醉酒,非得闹腾一通不可。
今晚上,别想睡个安稳觉。
燕云同同沈书文勾肩搭背,两个人一直唱到半夜。
从山歌民谣,牧民俚曲,唱到青楼艳曲。
两个疯子,一条街上邻居,都被两个人吵得脑壳痛。
偏生流氓不仅会武力,还带着一群打手。
这到哪说理去!
闹腾到半夜,好歹是累了,困了,两个人终于躺了下来。
所有邻居“……”
终于解脱了!
两个疯子去死吧!
……
一大早醒来,燕云同脑袋有点晕乎乎。
打量下周围的环境,哦,是沈书文的卧房。
沈书文人呢?
他起床,披上衣衫,走出房门。
就看见沈书文坐在院子里发呆,像个智障!
亲兵端来热水,伺候他洗漱,又换一身干净衣衫,去掉了浑身酒气。
他一身清爽,吃着亲兵动街头买来的早餐。
两大碗粥,配上南北杂货铺出产的酱菜,外加馒头包子,这份早餐味道不错,量大管饱。
他问沈书文,“你不饿吗?”
沈书文无精打采,勉强喝了半碗粥。
燕云同指着酱菜,“行商从南北杂货铺买来的酱菜,转手一卖,价钱翻了一倍不止。不过,味道是真的好。四妹妹做生意,尤其是吃的,一向都是真材实料。
别家酱菜铺无论怎么折腾,始终都比不上南北杂货铺。只可惜,南北杂货铺在这里没有分店。想吃上正宗的南北杂货酱菜,只能指望那群无利不起早的行商。”
沈书文眼神闪了闪,又夹了两口酱菜吃。
燕云同叨叨叨。
“我给四妹妹去信,叫她送几坛子酱菜过来,她嫌弃我要的货少,路上不好保存。长途跋涉,容易变味。现在我想吃上南北杂货出的酱菜,都只能花钱去买。”
沈书文听到这里,不由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燕云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可总算有点反应。我之前是白担心一场,还以为你受不住打击,从今以后走颓废风格。可喜可贺,你可算是笑了。”
沈书文有点不好意思,“累你操心,是我的错。”
“费什么话!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至于和我这么客气吗?也怪我,不该来找你。否则,你也用不着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