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蜂拥而至。
看到周裴琰眉头一紧,师爷便知道,他猜对了。
柳廷玉也不隐瞒,点头应了“没错,不止是从北邺过来的,她还是北邺的周姓,只是你们知道,现在北邺那面已经乱的不成样子,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所以我护送她逃了出来。”
周裴琰不免看看柳廷玉,这是要把她交出去吗?怎么对个师爷也把这话都说出去了?
倒是柳廷玉没有理会他,而只是看着师爷在说话。
师爷和管家相互看看,像是不谋而合,或者说,让老爷猜对了?
然后师父又问道“不知道公子与这位夫人的……?”
“故人的妻子,我朋友死在北邺的内乱了,我受故人之托送她出来,替她找个安全的地方。”
“哎吆,公子这侠义心肠真让在下佩服啊!”师爷这就露出一脸笑容抱拳。
应付一下,再看看周裴琰,给她使个眼色,让她不要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惜周裴琰是听不进去,并不在乎这些,还就坐在那里木然。
看到这个,师爷眼珠子一转,便开始对着柳廷玉和管家说话了“这个事情那,公子,不瞒您说,真不好办呢!”
“有话直说吧,”柳廷玉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来,直接点在桌子上。
管家和师爷一同看过去,二百两。
随后师爷头缩了回来,慢慢细品……
其实这种事情若是普通人,一二百两就是正常的价格,哪怕是杀过人的土匪,只要有人,只要能递上这银子,这事情都能给办了,只是现在……
师爷像是为难,想了半天,还要砸砸嘴,似乎觉得什么环节还是想不通……
柳廷玉又点了一张,二百两。
这一下四百两了,可不少。
管家已经不看这银票了,而是看柳廷玉的脸色。
人啊,到了一定身份的时候,对钱也就是个概念而已,多少其实并不在意,关键还是看人,尤其是江湖人更是如此。师爷,老爷,也许并不知道,柳廷玉下车的时候,管家借着余光可是看到了他车上放着长剑的,说明这公子肯定是会武功的,还能如此使钱,便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公子不是一般人。
想到此,便想伸手拉一把师爷,给他示意,这事要么就这么算了。
可惜师爷刚才也被女人骂了一句,这会心里自然有心头气的。
为啥,这当下社会,那是大男子主义,一个男人要是被女人骂上句,那岂不是就跟对着自己的脸碎吐沫一个性质?
师爷能忍吗?
“这个,公子啊,您是不知道啊,这各府的户口都是有专人查账的,这平白无故冒出一个人来,那怎么可能呢?不是钱的事!”师爷抱拳恭敬的拜礼,倒像是很有礼的样子。
这点他说的也有礼,周裴琰都知道,肯定不可能随便就冒出一个人来,不然,还用得着找到知府这里吗?
柳廷玉点头,也说道“是啊,所以才来麻烦卢大人。”
师爷又说道“黑人黑户在咱们大建打击最为严厉,轻则做奴充军,重则砍头那。要是给您办,咱们这衙门也得知道来历才行,这位夫人贵姓,在哪,这都得一一入档,等待调查清楚之后,才能为她办户籍!”
柳廷玉还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像是料到了,微微嘴角翘起,倒是有想笑的意思,但是随即就忍住了,装作面无表情,皱眉为难起来。
周裴琰听到这个也不免难受,这说来历,她敢说吗?更何况还要调查?怎么调查?去北邺调查?那都不用调查了,要是她是北邺的女王周裴琰这身份被揭穿了,就两种下场,要么在云州就被害死,要么就被卢炳忠送到建安去,那免不了也会被赵肃捏到手里饱受欺凌。
这一下有些急了,周裴琰皱眉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我是要去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