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要走了。”
“那再见。”
柏崇转身就要离开。
“我要离开中国了。”庄妍喊道。
柏崇站定了,耐心地听她说完。
“我要去驻德大使馆工作了,这一去,恐怕要好几年,我们才能见面了!”
“我想也是,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柏崇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庄妍一个人坐在探监台,泪如泉涌。
庄妍正如自己说的那样,去了德国。
对于庄妍的离开,柏崇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因为他觉得,那是清理之中的,但他有些痛心,因为这些年,他见证了太多的别离,他战战兢兢,再也受不得半点的刺激,但厄运之神好似死死盯着他不放一样,将厄运之镰,再次伸向了他的父亲。
盛兴国在一处正在装修的房屋里打着家具,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堆放在他身后的杂物突然倾倒了,将他压在了下面,正是切割机飞速旋转的时候,刹那之间,血液飞溅,盛兴国被割喉,当场毙命!
一周后,盛兴国的葬礼在老家方林市低调举行,秦玉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柏崇,怕他再受到什么刺激。
两年后,由于表现良好,柏崇提前出狱了。
两年的劳动改造,令柏崇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柏崇回到了望田乡,守着几亩果树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高中时的玩伴程义和刘寅务工回来,来找他出去玩。柏崇没有想到,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活泼。
“玩儿?去哪儿,玩儿什么呢?”柏崇疑惑道。
“那还用问,打电玩啊!”程义嘿嘿笑道。
柏崇沉默了,显然,他对电玩,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旁的刘寅见状,推搡道“干嘛闷闷不乐的,怎么,当年方林一哥的精神头都放哪儿去了?”
柏崇抬眼望了他们一眼,疑惑道“好吧,陪你们打一会儿!”
三人回了方林市,又回到学校疯了一把,打碎了好几个路灯,弄坏了好多的锁,接着就是在街角的游戏厅里打了一个下午的电玩。
晚间,三个人躺在学校的草地上,抽着同一支烟,聊着这些年自己在外面打工的经历。
“你知道吗柏崇,这些年我们一直想去找你来着,可每次去找你你总是不凑巧的不在,也没要到你的电话,所以咱仨才没落着见面。”
“是啊,我跟刘寅可是我们车间里面的男神二公子,那厂里的小姑娘,可喜欢跟我们俩来往了!”
柏崇会心地笑了,淡淡地说道“真羡慕你们啊!”
“羡慕我们?”程义疑惑地皱着眉头。
“是真心地羡慕你们,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柏崇,我前几年还听说你做了大公司的董事长,怎么突然就进了监狱了?”刘寅问道。
“我……”柏崇哽咽道“我不想说!”
“那……那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吧?”刘寅继续问道。
程义及时推了刘寅一下,他才止住。
“这个社会他妈的就是这样充满险恶,我们的车间主任还经常把自己车间做坏的东西扔到其它车间,说是他们做的。”程义淡淡地说着“柏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就一直守着你那几亩果树吗?”
柏崇不再说话,却已泪流满面。
“我知道,你爸爸的死肯定对你打击也很大,不过你不必担心,你还有我们,我们一直是你最好的兄弟,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对,柏崇,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刘寅附和道。
“什么?”柏崇听到这句话,骤然惊醒了,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会一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