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轻时那样亲自掌管商行事情,所以他必然要将手中权力分出去。
于是他决定让沈初夏来当商行会长主管盐铁一事,勾栏业这部分则交给田掌柜去处理,剩下还有大大小小的数十个职位从长计议,毕竟现在值得他信任的人还不是很多。
姜棠带来的鸦齐卫倒是顺利在落阳落脚,经过一番改头换面后,成为了沈家商行某些铺子里的掌柜或者下人,潜伏在落阳着手建立他们的密探系统。
寻找楚瞬召这个头号任务已经结束了,收集谍报才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如今他们离胤国太远,每一次传递鸦信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接下来天下大势的走向,北域和南陆之间的战争,说到底还是靠着数十万乃至百万的军队冲锋厮杀。
而这群寄生在在落阳的鸦齐卫,能亲手多送出一份抵达胤国的情报,或许就可以改变日后的战局,最终影响到整个未来整个天下的格局。”
夜已经很深了,宾客尽欢而散,各位管事们陆续离去。
沈初夏这位新任会长亲自送他们离开,楚瞬召则是陪着那位叫田清儿的管事在庄园里散步。
两人行走红木铺成的长廊上,妇人再没有如过去面对陌生男子般眼神警惕,故意落后楚瞬召半个肩膀,眼神里更多的是恭敬。
女人跟男人的关系永远都是猫抓老鼠,至于少女面对男子就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小老鼠,怀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一旦见到某只路过的野猫永远是好奇胜过警惕,不小心被吃得一干二净之后就哭得撕心裂肺,撩拨不成又心有不甘。
田掌柜这样的女人早已不是那只傻傻的小老鼠,这些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在他们打算对自己欲擒故纵的时候,她早就跑没影子了。
可就算再警惕男子威胁的女人,终究是个会悲伤流泪的可怜女子,偶尔还是会对男人怀有希望。
所以她才会相信这位年轻家主,觉得年轻男人虽然做事冲动,但他们心里的底线还未被这个浑浊不堪的世界模糊,最后决定相信他一次,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才好。
楚瞬召双手插袖,边走边笑道“我这个人说点鼓励的空话还是可以,这段时间劳烦田掌柜为我打点人际关系,如果没有田掌柜帮忙,他们未必会那么快上我们的贼船,劳烦田掌柜了。”
妇人摇了摇头,轻声道“家主这番话可折煞妾身了。”
楚瞬召咧嘴一笑道“如今我们关上门也算是自家人了,彼此间坦诚相见就是,何必说这些空话。我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小人,更不是见不得女子平安的坏人,只是想自家过得平安的同时能锦上添花一番就是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田掌柜只要尽心尽力为商行做事,该有的一分不缺,我保证那些想欺负你的男人再也再出现。”
妇人朝着他深深一福,颤声道“妾身谢过家主。”
楚瞬召一笑置之。
忠诚和情谊这两种东西都需要岁月长河沉淀出来的,楚瞬召绝对不相信三言两语就随便定下的忠心,用情分换来的忠诚远不如用真金白银换来的来到牢固。
两人沿着长廊继续走下去,田掌柜见他不说话,也不敢贸然开口聊天。
直到两人来到廊道尽头,楚瞬召望向那座泛着青光的假山,轻声道“我接下来就没空管商行的事情了,只能当个挂牌的沈家家主,我六姐虽然从小跟着主母办事,但如今当了会长未必能让那些主事们心服口服,还是需要田掌柜多多指点帮帮她,我会很感谢你的。”
心里感叹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田掌柜连忙道“不敢让家主说谢,这是妾身该做的。”
楚瞬召呵呵笑了,对方端详了他一会,忽然伸手帮他整理头发和领口。
楚瞬召愣了一下,被她那么一弄顿时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妇人帮他弄好发冠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