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的,哪怕不是的他的,他也要从老天爷手里抢过来。
毕竟他终究不是唐煌,而是楚瞬召,这一点所有人迟早都会知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水阁这里只剩下楚瞬召和田掌柜,还有一些在收拾花枝的女子,可劲儿地望着那和田掌柜同桌一台的沈家家主。
那可是她们主子的主子,今日这件事过后,能让她们心甘情愿为之低头的男子,或许只有他了。
楚瞬召望着几位敢偷看他的青楼女子微微一笑,她们很快回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妩媚笑容。
田掌柜对她们挥了挥手,这些女子们也不敢造次,只能吐舌乖巧退下,至于自荐枕席的事情,她们可不敢奢望。
年轻家主那愈发温柔的眼神,让这位少妇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在她上面的几位大人物对这位敢对魏靖动刀子的年轻家主表示臣服,显然依旧是默认了他的主子身份,最终锦衣卫里总遮遮掩掩流传秀水街发生的那场血案,明显是和这位满头白发的小主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湖人士佩刀负剑,他们这些行商之人也需要带一刀一剑,口蜜腹剑的剑,袖里藏刀的刀,杀人越货对他们而言并不是荒唐事情,但面对这位以一人之力屠戮魏靖带来的全部死士家奴的小主子,她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她以前和几位姐妹闲聊听说家主的私生子来落阳了,不仅在国公府里救下了陷入刺客围攻的国公爷,还在皇宫晚宴上当着皇帝的面战胜了浙汉世子,这些话她都是不太相信的,觉得一个孩子哪怕是刻苦练剑也毕竟境界有限,所谓贪多嚼不烂的道路她还是明白的。
直到这场商行风波过后,这个私生子除掉了魏靖和其他造反的主事们,掌握了沈家商行小到工人大到主事的杀生大权,说话的分量不比当年那个动辄一掷千金的老家主要差。
这一件件的壮举让她不得感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少妇眼神飘忽不定,即便是到尘埃落定的今天,她还是忌惮面前这位笑容温柔的男子,只能露出礼节性的微笑,不敢像其他墙头草一样不断向他示好,免得丢了身份让他不喜。
沈初夏将两盏泡好的茶搁在两人面前,楚瞬召说道“姐姐你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田掌柜说。”
作为“小幕僚”的少女点了点头,默然离去。
楚瞬召等沈初夏离开,笑容温柔道“田掌柜,劳烦你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我,来,先喝茶。”
田掌柜捧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汤,轻声笑道“家主这番话可是折煞我了,妾身早就习惯了奔波日子,年轻的时候随夫君做生意东跑西奔,能来见家主一次,也算是妾身的荣幸了。”
楚瞬召缓缓摇晃茶盏,并没有喝茶,语气平静道“不管怎么说,东跑西奔可没有安生乐业来得舒服。”
妇人低敛了眉眼,苦笑道“为了糊口养家,岂能不忙碌奔跑?”
楚瞬召不再坚持他的说法,笑了笑,道“这次邀请田掌柜来这里的愿意,想必
田掌柜应该早就猜到几分。”
提起商贾一事,妇人不再摆出女子垂眉顺眼的姿态,语气恭敬道“请家主明示。”
楚瞬召轻描淡写道“大夫人曾经有人告诉过我这么一句话,上面的位子就那么多,有人想要爬上去,就得有人得滚下来。换而言之,沈家商行的银子就这么多,你们当中有人拿走一两,就有人要失去一两,这一两对于我而言无足轻重,但对某些工人而言则是半个月伙食生计费,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也难怪魏靖视我如杀父仇人,而我对他也是。”
妇人的脸色变幻不定,不敢抬头去看他那双瑰丽的紫瞳。
楚瞬召则像是自言自语道“魏靖明抢也好暗偷也好,现在他都是死人一具,或许尸体已经被秦淮河里的鱼儿吃完了……自从沈三千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