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欢,这些房间前都会用镶金嵌玉的屏风来遮掩。
楚瞬召被空气中的脂粉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三人拾阶而上往画舫的最高处走去,走到最后一层台阶后,眼前却豁然开朗了起来,下面几层的装潢根本无法这里无法相比,这里的装潢极尽奢华,华丽之气扑面而来,眼神恍惚间像是看着金山银山堆积于此,四面八方的墙壁上贴满金箔,上面还有用各种用暗红色笔墨写就的行书。
最让楚瞬召叹为观止的是,船顶上悬挂在一条栩栩如生的水晶飞龙,就是这条飞龙为船室了绝大部分的亮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晶体凿就出来,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羊毛长毯,雪白的羊毛中隐约可见碎金的光芒,镶满黄金珠玉的桌面上摆放着各种美酒佳肴,甚至有许多楚瞬召喊不出名字的南陆水果,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楚瞬召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被邀请来这里的宾客从他身边经过,他们似乎都认识大夫人,和她简单地寒暄了起来,这里的位置大概有几百个,皆是座无虚席。
最靠近拍卖台的位置皆是四人一席的圆桌,这里是在场最有分量的人才能入座,李兆翼,朱高饕,慕容山雨,杨瑜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是最靠近拍卖台的大人物。
楚瞬召他们几人也有资格入座,其中还包括几位位高权重的朝臣,或者地位仅次于大夫人的商场人物。
在大夫人和沈初夏入座后,楚瞬召轻轻呼出一口气,坐在这张能彰显身份显赫的位置上。
不知缘分还是巧合,楚瞬召一抬头便正好看着浙汉世子朱翟,朱翟也有所察觉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下意识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两人的目光偏偏在这一刻对视上了,仿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红眼的人只是朱翟罢了,浙汉王朱高饕轻轻扫视了自己一眼,嘴角象征性地微翘。
楚瞬召并未因为这对权柄显赫父子投来的目光感到惶恐不安,更多是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不知为何,他望着那肥胖如猪的浙汉王总想起那位被他亲手宰掉的后楚东京王。
离庭女帝和她的女儿就隔着浙汉王一张桌子,两位诸侯王之间没有任何攀谈,据说离庭女帝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在离庭王死去后,本是离庭王妃的她变成了离庭的执政王妃,最后一步步成为了如今的离庭女帝,这一路上双手染过的鲜血何止千两。
虽然她自称是一介女流,但展现出来的权力手腕不亚于离庭历代诸侯王,甚至有人将她形容成南陆的楚骁华,数万离庭武士对她忠心耿耿。
慕容山雨在成为女帝的路上杀了不少人,离庭尚武文风浅弱,到了她这一代却彻底改观了过来,对接连给她上书改事的年轻学子格外宽容,最出名的一件事情还是一位年老儒士跪坐在她面前,用毫笔将离庭巨细需改之事写在摊开的卷轴上,因为内容繁多一直到夜幕降临时也不曾写完,但离庭女帝却亲手为他持灯照明,女子胸襟可见一斑。
那位被人誉为美鬓公的唐王,年轻时更是以一手风格豪放的诗句名动南陆,在上一代唐王去世后风格大改,被丧父情绪感染的他诗文造诣达到忘乎所以的地步,常常一笔便能写完一首诗,能让人咀嚼片刻后便悲痛地难以自拔,被唐国诗人誉为“狼毫大锥笔,可绝天下诗。”
至于那位头顶全秃甚至带着些许黑斑的大越王周礼容貌与李兆翼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甚至可以用獐头鼠目来形容,放眼这几位诸侯王,无论是唐王也好,浙汉王也好,岁数应该都和楚骁华差不多大,他们都是天下王朝中身怀王息之人,凡是身怀王息之人,就占据了这天下一部分的气运,每当他死去时必然有一颗赤色的流星划过天际。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恩怨,楚瞬召这下算是和朱翟结下梁子了。
虽然楚瞬召还在走神中,许多人的视线已经汇聚到他这边的桌子上,除了他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