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人的话,觉得里面似乎藏着别的意思,顿时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范宁疆用茶水润了润喉咙,答非所问道“鸦齐卫里几乎都是西临人,熏熏你是知道的。”
楚熏声音苦涩道“我只想知道我弟弟究竟在哪里?”
范宁疆神色不变,微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学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我要做的事。”
楚熏静静地看着范宁疆的双眼,轻声问道“我想知道,老师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大概是察觉到公主下的到来,连那些修建碑林的工匠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静悄悄地退了出去,这附近只剩下楚熏和这位老人。
老人听见楚熏的声音后,转动轮椅面对着她,脸上的笑容像是菊花般绽放开来,像是过去般直接称呼她的名字“熏熏,好久不见,怎么忽然想来看老师了。”
这些墓碑很小,刚刚好来到人的膝盖,比起希望有人记住,倒不如说是为了遗忘立下的。
在一片种着鲜花绿草的土坡上,立着一块块黑色的石碑,其中大多数都是无字碑,还有几十个工人石匠正在树着碑,削石砌碑之声极为响亮,远远看去倒像是一片碑林。
院内有碑成群。
楚熏顺着老人的视线望去,看见不远处的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这位来自西临的老师,在她心里的地位仅次于神明。
眼前此人是她的授业恩师,学问渊博庞杂,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无所不知,无论是正统儒道文章还是野史杂文都涉猎颇深,曾经多次教导她堪舆形势,纵横兵论以及破局棋术,让她自幼便有不同于其他皇宫女子的深远见长,所以皇宫中人对她的评价毁誉参半,唯独没有人敢说公主下是女流之辈,就是有这样一位明珠般的老师站在她后。他为她见解讲解王道和霸道,从君体建亲到求贤审官,从纳谏去谗到戒盈崇俭,苍老的声音里仿佛有特殊的力量,每一次教育都让她无从抗拒,在认识他之前,楚熏从未想到有人的学识能渊博到这种境界。
大胤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楚熏才学惊艳,却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教她这些东西
受得起。
公主下的一礼,整个胤国有多少人
鸦巢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恐怖,楚熏踩着脚下的青青绿草,终于见到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独腿老人后,深深一礼“见过先生。”
念想之此,楚熏立刻起离开了这里,前往了鸦巢。
楚熏听了之后眉头微皱,心里极为难受,他没有壮烈牺牲在燕莽和蜀越的战场上,怎么可能无声无息死在胤国之外,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死,最近又收到一些风声,据说胤皇派出了鸦齐卫去往南陆寻找楚瞬召的下落,既然自己的手下没法找到他,或许他们会有楚瞬召下落的消息。
陈豹恩摇了摇头道“世子下的下落还没有消息,至于宋以象那伙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几个,但是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世子下的消息,说句可能会得罪您的话,或许世子已经不在了。”
楚熏走入那间点着烛火的房间,用毛巾擦了擦脸后,唤来了蔷薇司的纪几位主干们,稍微问了一下最近的况后,便让陈豹恩留下,问了他一些事。
在临安城叛乱的事后,楚熏离开了朝廷再度掌握了蔷薇司的权力,所有人的手下见到公主的时候都躬相迎,神色敬畏,在楚熏这两年担任监国的时间来向整个胤国证明了自己的手腕,连朝廷百官都深深为其手段所震慑得心服口服,甚至有人私下将她说成是胤国的女皇帝。
楚熏看在眼里,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心里即暖和又酸楚。
至于那沉浸在楚瞬召离去悲伤中的李念渊,也抱着这个丫头,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
有了这个孩子的出现,宫里面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却因为世子下的消失让有些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