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却没有说话。
吴文俊笑容苦涩道“钱好挣命难买,五千两银子换回你的命不吃亏,我可不敢拿你的命去赌那小子的良心,这烂摊子我可不收拾,反正那小子已经被你我重创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我们回家去。”
叶思敏听着丈夫的心里话轻轻的哦了一声,以枪做长篙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吴文俊你好大的胆子,我是琅琊王的儿子你听见了吗?我姓赵!在大庆王朝任何敢忤逆我们赵家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赵颂嘶哑地吼叫着。
他不知道吴文俊究竟是怎么回事,收了他的银子居然还敢像个懦夫一样逃跑,带着他那个女人慢慢消失在湖面上,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干瞪眼。
跑了?!他花五千两银票请回来的高手,现在居然跑了?!
“我是……我是……”赵颂大口地喘息着,甚至不敢转过身面对楚瞬召,只觉得脚下似乎灌了千斤铅般沉重,一步也迈不开。
就在这时候,楚瞬召做个惊人的举动,将自己脸上的生根面具缓缓扯下,丢下脚下后朝着赵颂的方向走去,后者的水士试图阻拦,瞬间被楚瞬召身上的释放出的剑气震飞,其余的人当下更是不敢动弹。
赵颂一退再退,两位高手的离去让他身上的一切光彩的黯然退下,尽管他想竭力保持他本来的风度,可楚瞬召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此时他才真真正正看清楚大胤世子的脸庞,他之所以露出自己的整容,只是想告诉赵颂一个事实,一个无法逃脱的事实。
“你还想往什么地方跑,这艘船就那么大。”
楚瞬召伸手揪着赵颂的后领口,用力将他摔到地上,随后一脚踩在他的胸膛,自己没时间欣赏他脸上的绝望,忽然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在他手心灵活的转动一圈,毫不犹豫地刺如了赵颂的口中,鲜血即刻从伤口中喷出。
赵颂此时想尖叫,但即便是喊一声都会让他感到剧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会吐出血液,他不敢大口喘气,他无法挣扎来也不敢挣扎,楚瞬召的脚还踩在他胸膛上。
他伏下身子老慢慢靠近了自己的脸,白发下的脸庞带着令人惊艳的冷酷和威严,原来这才算他真正的模样吗?赵颂很害怕,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是那么地靠近,阎王
爷的脸庞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赵颂含糊不清想对他说些什么,或许是一些饶命的话,但匕首刺穿了他的嘴唇刺入了上颚,浓重的血味弥漫整个口气,这位玩世不恭自负傲慢的富家子弟终于流下泪来,或许是因为疼痛,更多是因为恐惧。
面前的阎王就这样握着匕首的把柄,默默地看着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杀死他,至少现在没有。
楚瞬召松开赵颂嘴巴里插着的匕首,望着那张满是鲜血可怜兮兮的脸庞,他曾经给这样一个人渣下跪过,那是他生命中其中的一块污点,不能容忍心里面有污点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宁可弄得满手鲜血也要将它刮下来。
然后他伸出了手,狠狠地扇了赵颂一个巴掌,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那把插在他口中的匕首带出更多的鲜血,直到鲜血溅到楚瞬召的脸上,当他看见赵颂翻白眼的时候,这才颤巍巍地松开了赵颂的衣领,将满是鲜血的手掌往他身上那件红黄色的锦衣袍子去抹,直到手上的鲜血抹干净了,才松开了他的衣领,盯着他脸蛋沉声道“我只是个丧家犬,从北域来到南陆的一条丧家犬,若是放在以前的话,像你这样的人我指不定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今时不如往日我在南陆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能避一个麻烦便避一个麻烦,你老是逼着我干嘛,就算将我的脑袋带去给你们的皇帝陛下又如何,说不定只会激怒那远在北域的男人,到时候你们大庆一样会遭遇灭顶之灾,你又能过几天的快活日子?”
赵颂根本就听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