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别人聪明一时?”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掩嘴咳嗽。
对于老人的辛劳,她一样看在眼里。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轻声道“陈大人,朕知道你是个好官,可有些事您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很多人都死了,这些死你们的错,也是朕的错……但请你们放心,朕既然回来西临了,以后便是和先皇一样死在西临皇宫里……”
老人跪在她面前,顿时无言以对,之后的喃喃低语,他根本听不清楚,又或许她什么都没有说。
“念在你最后双眼雪亮以证公道,亲手为你的儿子们端上断头饭……朕不杀你,你走吧,将朕跟你说的话告诉那些活着的人们。”
她慢慢转离去,老人艰难起,看着她的背影,轻轻说道“陛下,其实没谁会怨你的……”
她的形停滞了片刻,转过来,有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个词语。
对不起。
老人笑着只是缓缓摇头,一切已无言,此时无言胜有声。
被拒之门外的老人没有让侍从搀扶自己回去,独自一人走在那条地上雕刻着红鱼彩凤的皇道上,不紧不慢,缓缓前行。看着路边落叶簌簌然吹到他脚边。
他慢慢拾起了叶子,眉头紧锁,似乎想起了三个儿子死前的话语,如同长针般深深刺入自己的心中。
老人站在皇道上,慢慢握着那片叶子,大悲无言。
人间最无奈莫过于想言之时无倾听者,无言之时需。
他抬头看着这座曾经陷入烈火中的西临皇宫,神色晦暗的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曾经的西临王朝,那是北域的明珠。
西临亡国之,如明珠坠地破碎时。
n气回肠,书中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那场战役。
这位曾在而立之年便稳坐朝廷的老人,亲眼目睹这个国家从鼎盛到毁灭,这一切的变化都让他措手不及。
可现在西临复国了,就像一株枯死的柳树慢慢回般,枝条上开始出现了点点绿芒,老人自嘲一笑,一言不发离开了皇宫。
他忽然想起父亲念过的一句边塞诗,“飞符插羽募精强,连营列阵扫边疆。”似乎这就是自己名字的由来,在自己入仕为官的那天晚上,曾经为西临镇守边疆的老父亲一边喝酒一边告诉自己,若是后仕途不顺,自己大可投笔从戎去边疆保家卫国,去看看那大漠黄沙天地相接的风景,男人当为家国守边疆。
可当时自己对这番话不屑一顾,也不喜欢边疆这个名字,因为总觉得在朝廷上大声喊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大气,经常被同僚笑话名字土气。
现在若是让他年轻时再选一次,或许他真的会选择脱下朝服穿军服,和无数的西临英烈奋勇死战,生前同喝一杯酒,死后同葬一墓。
老人慢慢闭上眼睛,两鬓之间的霜白似乎更深了,眼角带着微微湿意。
他慢慢高举双手,佝偻的躯拔了起来,好像要成为王朝的脊梁,替那个女子扛住肩膀上的负担。
了却君王王朝事,我为家国死家国。
几年后,这个名叫陈边疆的老人在这座城里,无声无息闭上眼睛,落叶归根。
……
……
“那老家伙,一掌居然让我睡了快五天,要是来多几掌的话,我说不定这辈子就得歇眼了。”
楚瞬召泡在浴桶中,一脸感叹地抚摸自己口上
的伤疤,自从那天关长夜斩杀宋庆林后,他便慢慢昏了过去,在上睡了几天,这才醒转过来。
关长夜没好气道“算你小子命大,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敢那天跑出来装蒜,如果不是你体内的血脉异乎常人,体质比起常人要好得多,恐怕你现在不是睡几天,而是一睡不醒了。”
楚瞬召尴尬笑笑,现在他的体内如同一座炼铁炉般,各种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