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他声音温柔道“您好好休息一会,我听说您自她病以来不曾入睡过,您
需要休息。”
“我不能休息,万一她醒来的时候我不在怎么办。”
澹台宁素啜泣道“瞬召,求你了,让我呆在这里……万一,万一……”她仿佛还能听见窗外的鸦鸣,她恨不得再度捂着耳朵“我还能听见声音,把它们全部杀了!”
“您睡一会吧,睡着了就听不见了。”
楚瞬召将她按在一旁的宽椅上,“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我……您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楚瞬召忽然问道,神色紧张了起来,澹台宁素愣了一下,再度推开了窗户,发现刚才的群鸦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木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她继而面容苍白,“着火了,那座塔楼着火了!”
她下意识想到床上的女儿,小公主因为闻到不远处传来的浓烟轻轻咳嗽了一声,愈发显得憔悴,看着女儿的样子她的心都碎了,“快点救我女儿,快点瞬召。”
楚瞬召没有理会她的叫声,而是望着不远处的塔楼喃喃道“失火了,您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少年拾起桌上的长剑,身形一动消失在自己面前,直奔那燃烧的塔楼,女帝心想女儿终于安全了,火势是怎么也无法蔓延到这样的了,“感谢苍天”“她轻声喃喃道,她听着那些呐喊声和尖叫声,士兵拎着木桶泼水的声音,在这样的声音之中,不怎么地,一切渐渐安静了下去。
她最后关上了窗户,火势渐渐弱了下去,想起这些日子的模样,只让她觉得无比羞愧,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她在心底暗暗对自己说。
当她转过身时,发现屋子里多出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他凑近了澹台宁静的床,男人个头不高,脸被兜帽都掩盖住,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泛着红光的匕首。
“向您献上皇帝陛下送来的厚礼,澹台宁素。”
男人阴沉嘀咕道,澹台宁素望着他手中的刀,下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无法吐出,如今只剩下极为微弱的低语“不……不要……不要!”
“你不该回来蜀越的,而她已经没用了。”
男人说完猛然将匕首刺向床榻上的澹台宁静,但女帝的速度比他更快,匕首最终刺入的是女帝的手臂,鲜血溅了男人半边脸,女帝的声音终于回来了,“不,不要这样,我不允许你伤害我女儿!不!绝不。”
男人飞快从腰间拔出第二把匕首,但女帝伸出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将那即将逼近喉咙的刀锋撤离,一时间她居然忘记使用了王息,只得用蛮力来阻止男人的动作,她张开嘴巴狠狠咬着男人肩膀上!
男
人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哽咽,她竟硬生生从他肩膀上扯下一块肉,满嘴都是血腥味,她吐出那块死肉,随即尖叫了起来,那名男子见状立马捂着她的嘴巴,和她扭打在地上,他双手抓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扼死自己般。
此时,澹台宁素看见一袭红衣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掌打在那人身上,无数根红丝从男人胸膛钻出,滚烫的血扑在自己的脸上,如同一阵温热的雨水,男人的惨叫声持续不到一瞬,朱子微手掌成刃劈下了他的脑袋。
当她视野终于恢复清醒时,她看见红衣女子半跪在她面前,她顿时恍然大悟“谢谢,谢谢你……”她轻声喃喃道,她的声音太过细小且湿润,手掌止不住地颤抖,但朱子微下一句话便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女帝陛下,血蟒帮来了,他们正在攻打东城门的缺口。”
女帝望着地上那无头尸体,忽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好!好!好!
澹台凝华你杀我母后,现在又要对我女儿下手。
你不是妄称自己是蜀越的皇帝,而我是蜀越的叛贼吗?
你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