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所谓,只是让她离我们的士兵远一点,我也就认了。”
“皇子出征必须得有将军跟随。”曹文陆答道。
“我是什么时候离开临安城的,五年前,六年前,楚瞬召那个时候好像才十岁……还是个小孩子,现在也是个孩子……皇帝陛下居然就派他来打仗了?”她叹了口气。
“在战争前没有人是孩子,他的兄长,大皇子殿下十五岁的时候便为我们打下了这座城市,他得学会面对自己的责任,您也是如此。”
“他不是他哥哥……也不可能是他哥哥。”少女眼神迷离道。
说到这里,曹文陆沉默了,他作为南宫家族的管家已经有二十年了,他当然知道为何当年南宫家族举家迁出临安城所事为何,少年少女的爱情容易让他们冲昏头脑,忘记自己的家世与亲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但那么多年也过去了,这件闹剧也渐渐被大多数人所淡忘了,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不依不饶,如今城中叫嚣得最厉害的一种议论,便是在经略使南宫韦伯死后,如今的靖南城城主南宫明月无父无母无家室,实在不符合礼制。
南宫城主虽说是女子,但也需要家室来支撑她的脊梁,于是靖南城中的富商之子黄太林以及那鹭水师的大都统宋集辰便成为呼声最高的对象,一是城中首富之子掌握财势,二是自己父亲一手培养的鹭水师的大都统,曾私下多次向南宫明月表示爱慕之情,两人都是出彩的年轻人,城中管事也多次暗示南宫明月在这两人之中挑选一位,于自己也好,于家族也好,但是年轻的城主大人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
为了攀上南宫家族这棵大树,黄老放下一切面子亲自让儿子亲手送去婚书,但南宫明月却在婚书上回了这样一句话。
”观汝一切,皆为彼人之功!财阀何?汝比得上那人乎?”
深知其中暗故的曹文陆自然不会触这个倔强闺女的脾气,那去世将近两年的南宫韦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接下自己的担子,和自己一样费心费力处理好城内城外一切事务,除了每年春天不去临安城面君之外,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令人挑不出半点瑕疵,她今年才二十岁啊,抛去她女子身份不谈,气度不输任何一位朝中大臣。
“楚鹰仰打下了这座城池,可是却让楚瞬召来守住这座城,皇帝陛下可是比以前老奸巨猾许多了。”少女又叹了口气托着腮帮:“本以为他会亲自来的……”
老人微笑道:“我知道大人想他,可是你们当年的事情真的惹陛下发了很大的火,陛下爱儿心切,您总得体谅天下父母心啊。”
少女示威般举起拳头:“你的意思是当年怪我咯?楚鹰仰那个笨蛋心急想吃热豆腐也就算了,若不是楚熏那个小贱人告密的话,我也不至于被皇帝陛下赶出临安城,这样的女人……啧啧啧,辈子都嫁不出去!”
老人轻轻咳了一声:“小姐,隔墙有耳,您可不能这样议论皇室成员。”
“皇帝站在我面前我也敢这样说,我爹为他劳心劳力去卖命,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老人还是叹息道:“老爷一事委实不能怪陛下,并且老爷死后陛下亲自前来靖南城吊唁老爷,并将城主一职给了您,明面上的城主,暗地里的异姓王,南宫家族世代统治靖南城,历史上还未有哪位帝王能做得比陛下好。”
南宫明月将案桌上的毛笔扔出地上,竖眉冷哼道:“说来说去还是怪我咯?”
老人笑着拾起了毛笔,放回案桌上:“小姐,真的要等他吗?”
南宫明月抱臂将腿放在案桌上,十足女土匪般的气势,冷笑道:“你说呢?要是我嫁给了黄太林,那家伙还不得带着骑兵踏平靖南城,一把火将他们家烧了,我是为了这个他们家好,一群不知好歹的小人,还在私下说我这样那样的……唉。”
老人将手放在这闺女脑门上,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