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为琴师无疑。
“给红衣琴师赐座。”
这是大师级该受到的礼遇。
内侍搬来座椅,红衣谢过国君,分毫不差落座,又令众人一奇。
“淮卿,此事交由你主持,一切按你说的来。”
刚坐下的人又被点了出来。
吕淮深吸一口气离席,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将是决定他前程乃至命运的考验。
由他来主持自己和公孙隰朋之间的胜负,决定权却不在他手里,他们这位君上……
不止他,在座都是心中一凛。
吕淮出列,先向齐桓公见礼,再向管仲、一众文武作揖,这才向红衣作一礼道“不知红衣琴师能否独奏一曲,让我等就近细听?”
红衣点头,“自无不可。”
吕淮招手,宫人将琴案搬来置于大殿中央,还有红衣的琴。
吕淮伸手,“红衣琴师请。”
红衣点头,起身走到琴案前坐下。
红衣手指触琴之时,吕淮又说了一句“君上面前,琴师可不要藏拙。”
红衣不卑不亢道“自不会,也不敢。”
琴音响起,大殿一静,没有了其它乐声,琴音更显美妙。
一曲奏吧,万籁无声。
许久,众人才从琴音的余韵中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公孙隰朋。
吕淮问“此曲如何?”
公孙隰朋道“极好。”
吕淮笑问“比你四年前听多的如何?”
公孙隰朋摇头“不如。”
此言一出,满殿群臣哗然。
吕淮眼中的笑意却更盛了,他转向红衣坊一众乐师道“红衣坊的乐师今日可都在这里,一一试过便是。”
接下来,琴音纷呈,琴技有高有低,听得齐桓公直皱眉头。
最后一人扶过琴后,吕淮脸上露出胜利者笑容,他转向公孙隰朋道“公孙大人可还有话说?”
公孙隰朋沉默了片刻,心一横,道“有!只有一点,只要吕大人能证明红衣坊的人确实都来了,否则,不仅你,红衣坊上下都在欺君!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欺君!”
“有道理。”
仿佛呓语一般的声音却令所有人心头一震,因为发出声音的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吕淮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同消失的还有他脸上的笑容。
“你们继续。”
比起在内宫,齐桓公的声音随和的很多,但却没有人敢不放在心上。
因为这是国君的态度。
吕淮不得不再问红衣坊众乐师,这一次严厉了很多,不是他要这么问,而是国君要他这么问“今日,红衣坊的乐师可都到齐了,如敢隐瞒……”
一系列威吓的话说出来,有人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有人眼里出现了恐惧,有人眼里出现了挣扎。
吕淮脸变了,他虽然威吓他们,但他并不是要这个结果。
很多人脸都变了。
“我说……”
这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闭嘴!”
红衣一瞬起身,如利剑出鞘,又一步来到那人跟前,抬手发声之人被拍飞出去。
在场无人不惊。
到这里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桓公下令“拿下。”
左右涌出甲士无数,将红衣连同红衣坊一众乐师重重包围。
跪下求饶的是红衣坊的老人,起身反抗保护红衣的多是后来的孤儿。
“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是桓公的第二道君令。
一声轻叹,一道青影持剑而至,殿外甲士难阻她分毫,殿内甲士被她一人一剑凿穿。
管仲也是一惊,忙下令武将护驾。
唯齐桓公坐这没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