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叫,很可能已经闻到了我们的味道。
我心里盘算着,往回跑不是选项,往那条乡村公路的方向走也很冒险,因为公路上警察一定少不了,至于我们昨夜一路走来的那个方向,也许现在正有大量参加完枪战的特警赶过来。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眼前一条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冲出去,而且不能耽搁就是现在!
岳婷伶突地手一划,掌心里又出现了那两个黑口罩,我记得之前明明扔在地上的,她何时捡起来的?
“东西不能随便扔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到。”她边说边抹了把脸弄掉一些泥,将罩子套上,活像个女恐怖分子。
我接过另一个,只好也照着做,为了不让警察看见面孔,我别无选择。
估算了一下这片树林还有先前跑过的那片荒地的总距离,我们现在离市区依然超过十公里,感觉上已经变成了过不去的天堑。
那两只狼犬越叫越凶,狗头冲着这里,等于告诉它们的主人嫌犯近在咫尺。
果然对讲机的声音又隐隐响起,大概几个特警得到了上级的最终指令,随后便牵着狗进入了树林。
我和岳婷伶立即蹲下,她手里紧紧握住银色手枪,用极低的声音道“如果我开枪,别阻止。”
她的眼神里又布满了那种凶光,显然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特警们谨慎前行,看得出他们每一步都很小心,和我们的距离从一百米变为八十米,然后到六十米,再到四十米,已经进入手枪的有效射程。
我们唯一的优势是在暗处,一人一枪敲掉最前面的两个警察是没问题的,哪怕他们穿着防弹衣,但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何况警方并不是我的敌人。
树木的密度已不足以遮挡我们,岳婷伶的右手指死死扣住扳机,然后左手先竖了个“1”,再拇食二指弯曲圈了个“0”,我明白她意思是对方再过来十米就开枪。
格洛克17当然早已握在手中,如果实在别无选择,我也只好扣动扳机。
四十米的距离转眼就变为三十米,就在我把心一横准备射击的一刹那,胸口突然又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