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尽快回去,就必须弄到钱,可我现在这副模样,到哪里去弄钱?
不晓得这个城市有没有专门赌命的团伙,但即使有铁定是地下组织,我上哪儿去找?
难道要老子沿街乞讨不成?记忆里自己还从没做过乞丐。
我把羊脂白玉从脖子上摘下来,现在身上值钱的只有它,刚才发出的强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多云的天气而且已近黄昏,阳光一点也不刺眼,我把玉对着太阳看,和以往一样,半透明的玉中微微闪亮,但大多数的玉在光照下都是这样,按常识应该是里边的矿物质反光,但我现在却不太能确定了,这块玉明摆着没那么简单。
我把玉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搓,这块跟随了自己无数个日夜的白玉里,究竟有什么不为我所知的秘密?我脑中划过一丝把玉砸开来看的念头,但转瞬即逝,我舍不得。
如果一直这样在街上游荡,迟早会被巡警询问,我看到前面有一条小巷子,走到那里转了进去。
锁骨已经好了大半,但还是有些疼,我一边轻揉着,一边想接下去怎么办。
岳晓含当然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不用想也清楚正急得团团转,我先前跟许子闻说话时没叫他联系岳晓含,就是想让她远远待在漩涡外。而看天色此刻差不多就是定好的交易时间,许子闻和王大录夏军冈他们按理现在应该到了那条文正路,只不过无法预料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个组织派过去的人会干出什么来。
他们在不确定王大录同不同意交出k的情况下就答应交易,因为那些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进行正常的人质交换,摄像头另一端的高层人物早就下指令告诉郭医生了,而他之后为了麻痹我还特意问了一句懂不懂谈判…这些我早该想到的,但我相信许子闻的智商,他一定也作了各种备案,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那家法餐馆前正发生什么事。
许子闻那张戴着眼镜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我发觉即使认识了他这么久,依然看不透这个人。
我坐在巷子里的石沿上想了很久,后脑开始隐隐作痛。不行,天就快黑了,我得想法子回去。
这时一个骑助动车的中年女人从巷子深处出来,开过我旁边时捏住了鼻子,自己身上现在的味道当然不会好闻,她显然将我当作了流浪汉。
我感到一丝无奈,慢慢站了起来,再一次摸摸口袋,昨天岳腾隆他们显然搜得很彻底,一个钢镚都没给我留下,所幸没把衣裤扒掉。
现在唯一可行的是找家当铺把玉临时当掉,可是我内心另一个自己警告说绝对不许再让玉离身!
“你好像一直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任何试图对你不利的人都会自食恶果。”不知怎么想起了左衣柔的话,难道这块玉会释放看不见的力场保护我?
我边挠头边重新走到外面的大路旁,正一筹莫展之际,就看到刚才那个纠察老头骑着辆老破的自行车过来,臂章已经不见,大概下班了。
我忙把脸别过去,却还是被他瞅见,“咦,你在这儿?”他下了车问。
这老头跟郭医生差不多年纪,六十来岁的样子,“你肚子怎样了,伤得重不重?”他又问。
我腹部当然早就不流血了,但t恤上的破洞和血迹却是没法消失的,忽然有了个主意,道“老伯,我在别的城市做生意,刚才那帮人绑架打劫,现在我身上什么都不剩了。如果你愿意,晚上我去你家给你做一顿饭,保证好吃得要命,你只需要给我买张去开阳的长途车票,怎么样?”
这老头脸露狐疑,当然也不奇怪,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可能就这样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你真的什么证件都没了?”他问道。
我叹了口气“就剩这身破衣裤了,我不是坏人。”
老头点点头“我倒是不用你做饭,不过女婿开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