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落到这个城市,原本打算和其它地方一样猫几个月就走,没想到有一天在街上,居然看到邓云落和另一个人走在一起…”王大录情绪又激动起来,一下把手里的半截烟捏弯,“看到这小崽子活着没什么奇怪,但看到另一个人,我瞬间就呆住了!”
“和他走在一起的,居然是那个审问我的中校军官!”王大录脸上横肉抽动,恨恨道,“是什么理由,让这两个人走在一起?那个中校根本不是我们军区特种部队编制的人,而已经离开部队的邓云落怎么会和他搭上?”
“于是我决定跟踪这两个人,看看他们去哪里,结果两人走进了闹市区的一家夜总会,可我身上没几个钱,而且也不能去这种公开的地方,所以只好在外面等,可等到深更半夜也不见他们出来,我到夜总会后门转了转,也没看见人,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离开。”
“此后我有事没事就往那地方跑,期待再看到这两个人的一天,结果过了一个月,终于被我等到了,只不过只有这中校一个人。”王大录眼中出现一丝兴奋,“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晚上十点过后,这家伙有点醉醺醺从里头出来上了出租车,我也马上拦了辆出租跟在后面,一直到了近郊一家不起眼的老式小旅店,我看他进了顶楼角落的单人房,知道机会来了!”
“为了不留指纹,我特意戴上手套,卡着嗓子装作送水的服务员,在他开门的一霎那就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和几年前一样。”王大录脸上露出了笑,“他当然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也认出了自己的手枪,我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他捆个结实,然后轮到老子审问了。”
“这家伙扛劲却很足,我审了半天,只问出我最后被关的地方是他所在的团部,非常靠近那座阎王山,其它东西任凭我怎么搞他都不说,和邓云落是什么关系也不肯讲。由于是旅店房间,我不能弄出太多声响,决定把他押到外头没人的地方再撬开他的嘴。”
“我趁着深夜把他带到野外的荒地,告诉他只要告诉我邓云落在哪里,等我找到人就可以放了他,他却还是硬得很,只跟我说了一句‘只要你待在这个城市迟早还会见到他’。按他的军衔怎么也是个副团级别的人了,但我却不管那么多,逼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并把枪顶上他脑门开始数数,就在倒数到一的时候,远处黑暗里突然射过来一颗子弹!”
“原本当然是射向我的,但之前一刻我碰巧抓住那个中校的领子把他揪过来,结果反而让他当了挡箭牌,那一枪打在他脑袋上,子弹穿出又擦过我的脑门!”
“这个中校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虽然对方消过音,但凭子弹打过来的动静我知道射击点不会很远,而且我清楚枪手一定配备了夜视瞄准器,否则不可能看清我们。我立马趴到地上往那个方向观察,果然有光微微闪了一下,我夜里的视力很强,盯住目标就起身狂奔过去!”
“那人显然看到了,又一枪打过来,但我并不是直线跑的,子弹擦着我头皮过去。说实话他不该开那一枪的,如果打完第一枪就跑我根本现不了他,但这家伙显然要置我于死地。”王大录已经抽了好几支烟,这时又换了一根,吸了口继续道“等他背枪开始跑,人形已经暴露在我眼里,我说过我的腿脚劲很足,一路狂追过去,人影越来越清晰,这时前面一道光横射过来,是机车头的灯光,我们竟跑到了铁道线旁!”
“这家伙抢在火车头开过之前穿过了铁轨,我只差几十米,但知道很难安全过去了,于是掏出枪瞄准—”王大录吸口烟又吐出,“那把手枪我私下找人改装过,射的子弹头加了爆燃物,只要击中目标就会立刻高温爆燃,我在车头穿过前一枪打了出去,视线里最后一个景象是那人身子歪了歪,脑袋似乎被击中。”
“但我不能停留,我怕枪声让火车司机停下来,那样就麻烦了,所以射击完拔腿就往后跑。虽然我从始至